没留住,快速地滑落,她抱着文件盒,跌跌撞撞地跑进猛烈的阳光里,和裁员比起来,她的儿子父亲才是最重要的,这叫偏逢屋漏连夜雨。
连夜的大巴回到徐宁县,云舒一刻都不敢耽误,赶往县城里的医院,那个招牌快要掉下来的医院摇摇yu坠,她来到三楼,一推开门。
六目相对,陈丽手中抱着两岁的云允正在哄,因生病难受到嚎啕大哭的云允则哭得屋顶都要掀开了。
云舒丢下只有两套衣服的行李袋,从母亲怀里抱过云允,走到病床前看着云李安,云李安垂下眼睛,不敢看云舒,他当年一个错误的决定,害得开朗的女儿家庭破裂,现在女儿为了替他还债,在外头磕磕碰碰,他就是被打死几次都不够。
云李安额头的纱布十分显眼,眼角被打得青紫,脸颊上还有浮肿的痕迹,云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爸,我不是每个月都有给钱他们吗?他们怎么还敢打你?”
“那群神经病,几个月前就说要涨利息了,每个月涨一千,你爸不敢告诉你,想法设法给他们弄多一千过来,可是长久下去哪里是办法,这不,这个月差三百多,他们就将你爸打了一顿。”陈丽哭着骂高利贷那群祸害。
云舒只觉得脑袋和心跳是一样的快,发热又发疼,怀里的云允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哭声也从未停止过。
听完母亲的话,她真想陪着云允一起大哭。
云允发烧已经两天了,医生也给云允打过针,现在针打完了,他的烧却还没退,云舒抱着他哄着他睡,身体不舒服他的拳头紧紧地抓着云舒的头发不放,小嘴里一直吐着口水,稍微动一下就大哭。
陈丽照顾两病人两天一夜,本来有点高血压的身体也很乏,女儿的到来让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靠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云舒看着母亲疲倦的脸色,不敢告诉她,她失业了,只能把这个事实掐死在喉咙里,陈丽问她工作的时候,她说很顺利。
第二天,云允的烧退了点,医生进来查看了一下,说多喂点水,中午的时候基本就可以退烧了。
云舒才松了一口气,抱着云允走到父亲的床边,看着父亲还没有醒过来的脸,谁能想得到,当年在徐宁县意气风发的云李安今日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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