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鸾起床,神清气爽。但在和她相距甚远的英华殿内,却正有人因为她发着脾气。
“陛下昨日真的去了长乐宫?”太后坐在太师椅上,眉头几乎要竖起来。
“正是,陛下去了长乐宫中,约莫停留了一个时辰,方才出来。”敬事房总管立于太后跟前,恭敬道。
“荒唐!”太后气得眼中喷火,扬手将一旁案几上的茶盏甩到地上。
清脆的碎瓷声乍然响起,guntang的茶水溅射到敬事房总管的鞋履上,他却半分都不敢挪动。
“去把陛下叫来,就说哀家有话要问。”太后对左右宫人道。
宫人应是,不久之后,李怀懿来到太后跟前。
“不知母后匆忙唤朕前来,有何要事?”李怀懿行了礼,淡声问道。
太后瞥见李怀懿的模样,不自觉敛住怒意,柔声问道:“昨夜懿儿为何去宠幸宓妃?”
李怀懿皱眉,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敬事房总管。
他的眸色清淡而漠然,敬事房总管的心脏却蓦然一跳,连忙跪了下来。
李怀懿收回目光,对太后道:“母后以为,朕之所为有何不妥?”
太后拉住李怀懿的手,循循善诱道:“懿儿,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知道你心性骄傲,寻常女子,入不了你的眼。但是这个宓妃,是越国人送来的,他们……”
李怀懿扬手,打断她的话,“朕明白,朕已经给宓妃赏下了避子汤。”
太后的心思回落了一些,但她想到姜鸾的脸,心脏又猛然提了起来,“懿儿,你是大秦的社稷之主,万不可被那狐媚子扰乱了心神。”
李怀懿颔首,又和太后叙了两句,才从英华殿离开。
出了宫门,步辇拐到宫道上,两旁的宫人见到他的到来,都远远地伏地行礼。天气已经到了深秋,落木萧萧,草木枯黄。
行到一半,李怀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起昨夜见过的,如同娇花一般的面庞。
“去长乐宫……”
跟在步辇旁边的王保,闻言惊诧道:“陛下,您不去御书房了?”
堆积如山的折子还在那儿攒着呢,方才若不是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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