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他吩咐车夫快走,马车颠簸地摇晃起来。蒋史策咬了咬牙,低声骂道:“真是个老装蒜的,你不也想要那妖妇死?”
……
“你说,这下怎么办?”刑部尚书两手一摊,在家中正房跟老妻抱怨道,“现在完了,封城令一下,我去哪里找替罪羊?”
瘟疫的不安笼罩在整个大秦的头顶,封城令已经下了数日了,秦王令行禁止,鲜少几个违背命令的人,被重重责罚,从此无人敢有所违抗。
老妻为刑部尚书生育了几个孩子,和他伉俪情深。听了这话,她捅了捅刑部尚书的腰窝,恶狠狠道:“早就说了,不要去搅这摊子浑水,你非要去!陛下根本就不信国师的话,现在谁能给你想办法?”
刑部尚书苦笑,“又不是我去趟浑水,是浑水自己找上来的!那人的话,我敢不听吗?他懒得查案,让我自己找替罪羊,不然就拿我顶罪,我能怎么办?”
老妻犹豫了一会儿,提了几个人选,刑部尚书皆是摇头。老妻气急了,起身道:“那你自己想!再过几日,陛下就要问了,你可别把我们全家给搭进去!”
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正房。
……
李怀懿在御书房歇了数日,也不见姜鸾派人来请他。他站在临窗的桌案前,提笔写字,其动作之苦闷迅猛,几乎把纸背划破。
“贵妃还没派人来?”
王保回道:“承乾宫尚未有人过来传讯。”
李怀懿把笔一丢。
他现在完全拿姜鸾没有办法,既下不了手惩治她,也狠不下心责骂她,他在御书房歇了两夜就心生懊悔,却恍然发觉丢失了自己的阵地——
是他自己走出了承乾宫,不等她来请,他就直接回去,岂不是跟乡下的哈巴狗儿似的?都不用主人招手,自己就摇着尾巴回家了。
于是他憋着一口气,就在御书房中,等姜鸾来认错。不管怎么说,这事儿都是姜鸾做错了,她有事欺瞒在先,触怒天颜在后,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
然而,他左等右等,别说认错了,承乾宫根本就没有派个人过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