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聿走之后,黑夜的旋涡吞噬一切,她因他的眼神沦为囚徒,
一厢情愿地,下坠,坠落,再落空。
空荡荡的房间,月色不声不响地踱着步,闪过透明的玻璃八角杯盏,权且做沉默的看客。
等到什么时候酒空了,醉意就该适时地没顶。
而不是让她清醒的望到破晓时刻。
杜蕴仪赤脚站在木板上,瞥见在桌角的烟灰缸中他余下的烟蒂,焦黄的一尾。
画面透过落地窗,紫罗兰窗帘勾勒风的起伏,屋子里似乎残余着他的气息。
她栖息在沙发一隅,借他的烟点亮这个黎明。
火光划过她的指尖,只一瞬,便灭了。
杜蕴仪无声地笑了,她把烟彻底掐灭,扔在烟灰缸中。
漆黑的缸壁中只留下灰白色的余烬。
仿佛是她已经被爱火燃烧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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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乃哲把证明中的条条项项大概跟她讲了讲,杜蕴仪不以为意地抿一口咖啡,神情淡淡。
金家世世代代都替冯家做事,从他祖父辈开始。
杜蕴仪则和他是老同学,除了大学,俩人皆是在一个学校甚至同一个班。
由着这么几层关系,她和他说话时语调便带了些难言的放松。
“嗯…”杜蕴仪快速地翻过去几页,眼锋一挽接着说,“她分了多少?”
金乃哲当然知道她口里的她代表谁,他了然地说:
“杜先生把私有财产分割了一部分给她们母女。”金乃哲继续说,“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但是......”
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杜蕴仪挑着眉问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说不了的?”
“你那个妹妹最近好像要投资电影,据说投了快七个数。”
杜蕴仪也是预料不到,一时都未曾注意到数目,只是问,“什么电影?”
“不清楚。”金乃哲擦拭镜片笑着搭话,“这事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拿不准具体。”
杜蕴仪把长发拨及耳后,皱着眉思忖,“如果真的只是捕风捉影的事,你就不会说出口了。”
金乃哲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件递给杜蕴仪。
“她最近的这几笔开销,可不是她拿得起的手笔。”
杜蕴仪连呼吸都慢了几拍,手里的纸被她攥得死紧。
“我想可能老爷子留下了遗嘱,暗地里给了他们一大笔。”
杜蕴仪只觉得心口鼻尖无一不在发涩,她勉强说下去:“看来是胸有成竹,想来父亲没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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