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或许也是有过甜蜜时刻,比如凌晨叁点的吻,跨越半球的惊喜,在瑞士滑雪场皑皑白雪下祈求的地老天荒。
不久后,他们在新西兰的一座私人岛屿结婚,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顺利。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他频繁的夜不归宿,领间若有若无的的香水味,还有他永远忙线的电话。
原来他克制的感情并不只是出自于天生的冷静,而是因为他并没有爱上她。
他的副驾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的吻也不止给过她一个人。
她只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已。
某一次的庆功宴上,她看见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巷子口,明艳照人的女演员转身合上了车门。
还是那一次,那个主持人戴着那一枚她没有要的从安普卫特捎来的珠宝。
或许还有其他的,可她已无力去细数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争吵过,家里的花瓶从定窑换到玻璃,他收藏的那几套雪莱骨瓷早就拼不成一套,就连门口的落地式大摆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那个吻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结束。
在此后的若干年,这个吻就像一个魔咒,在无数夜晚浮现在她的脑海,在猎猎风声吹过时突然闪现,在温热的水滚滚带走的血流中再一次涌现。
什么是真的?杜蕴仪用刀片隔开自己的大动脉,跳动的脉搏减弱之时,这样问自己。
是他的吻,他的呼吸,还是他看着她时专注的眼神?
亦或是他的追求,他克制的情感,他永远冷静的头脑?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命运也曾慈悲的暗示。
爱情是她今生永恒的主题,却是他亦已的业障。
所以在她那一次自杀过后她对他说:“我累了,我要离婚。”
而他只是把领带松开些许,疲惫地回应她,“蕴仪,我们的父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杜蕴仪在心中想,原来兜兜转转,我还是过上了和父母辈一样的生活——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生几个孩子维持家族的联姻,再者在外面和情人养一个小家,一辈子不就这么过去了。
原来她早已是被困在围城里的女人,终究是踏入宿命的漩涡后随波逐流的棋子。
她没有眼泪,也流不出眼泪,她的心就像被烫出个血泡,汩汩地冒出鲜血,可是没人能瞧见。
她虚弱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过来似的,让人听得心里发空。
她问他:“权聿,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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