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开始落一场雪,从远及近一片白茫茫汇入大地,北风呼啸,树间抖落了余雪,天际暗淡雾色久久不见消散。
杜蕴仪把手里的药瓶小心地收好,转过身对正在整理袖口的权聿问,
“你要去哪里?”
“施铭晖的婚礼。”
权聿问,“祈铖没告诉你?”
“他是跟我说过了。”杜蕴仪语调低了些,“可我不想去。”
权聿从容地说道,“在家里呆着也好,你现在出行还是不方便。”
这倒是个好理由,杜蕴仪想起母亲前两天的电话,对自己的任性举措极为不满,
“让你去一次婚宴而已,怎么这么不懂事。难不成两家的交情就因为过去那点事便断了?”
“权聿一个人去,难免要惹上些非议,让人揣测你们夫妻感情。”
最后对她实在是无话可说,只有一句,
“你这样意气用事,只会自讨苦吃。”
杜蕴仪挪步到他面前,手指尖点在他的手背,权聿松开手由她替自己打一个漂亮的结。
“下雪了。”
“赶上今年第一场雪,算是个好兆头。”权聿评价道。
听到这句话,杜蕴仪突然想起钟夏也是死在那一年的第一场雪。
她的手机械地动作着,呼吸已然是乱了。
余光中飞舞的白掠夺天地,铺天盖地,犹如过去与现在的信使,大张旗鼓地用一场无声的大雪作势。
是你回来了吗?
外面的风雪不停,仿佛已是回答。
杜蕴仪的心陡然一沉。
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催着她前去,她把领结摆正,背对着权聿说:
“你先走吧。”
因为施林俩家皆是城中望族,婚礼定在君悦酒店,分了两日进行,第一日是家族亲友,第二日才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杜蕴仪本应和权聿去第一场,可她到底是没出席,只好赶上第二场。
祈铖听到这消息,连忙赶过来接她。
“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来了。”
杜蕴仪瞧他虽是清醒,但眼底泛起血丝,口齿也不如往日利索,便问他,
“你…昨天喝多了?”
“可不是,前前后后敬了快一百围。喝到最后无论什么酒都没味儿了。”
杜蕴仪惊讶地问,“怎么轮到你来挡酒?”
“那里面没几个能喝的,加起来还不如我呢。”
她听他念叨着那几个人名,截了他的话,“昨天施柏诚没来?”
“来是来了,可溜得也快。”祈铖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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