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什么?”
“我不介意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生的。”
“反正你们只是想要一个叫我妈妈的孩子。”
冯竹青怒不可遏地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狠厉的声音让人听得揪心,戒指的压痕在她玉色的脸庞上留下一道红色的折痕,
杜蕴仪倒没什么感觉,她把脸正过来,看着眼前强压着怒气的女人,反而笑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不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吗?只要他可以帮你们稳住这场联姻不就好了。反正他的人生都已经被规划好了,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孩子,还有那么重要吗?”
“我不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么?”
冯竹青的脸色铁青,一双手攥着桌布,呼吸急促地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听起来倒像是她的错了,杜蕴仪心里的那个小人又开始作怪,他把她的心搅得七零八碎,现在正坐在那一地碎屑上咯咯地笑她。
既然是女儿,杜蕴仪闭紧双眼,很想告诉她,
“我最近受了伤。”
“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吗?”
但这两句话只能想一想,她们母女间向来打不得温情牌。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杜蕴仪从衣架上取回大衣,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杜蕴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安静过,是的,她的心脏还未停止跳动,肺还在收缩,她的身体还在发出声响。
可她却觉得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从骨头里钻出来的冷意,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在这风雪大盛,人迹欲钝之时,
她已经赶赴了一场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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