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还没个胜负,已经快打起来了,文年偏头看了一眼,斟酌了一下说词,慢慢开口道:「这事还得从我妈说起……嗯,我妈那个性你应该知道,挺天马行空的,其实她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有个创业的梦,不过当时还没实现就遇到我爸了,然后就有了我,这个梦想就被暂时丢到了一边。」
柳庠宇是文年从国小就玩在一起的好哥们,他们家这点事要是换个人来问,文年都未必会说,倒不是有什么隐情,他就是嫌解释这个太麻烦。
谁家没点自己的生活呢,犯不着被人指指点点。
「嗯,然后呢,阿姨现在又把梦想拾回来了?」柳庠宇摸了摸下巴。
「是啊,」文年说,仰头喝了一大口可乐,「她跟我爸不是离婚了吗,正好有这个契机,就乾脆把房子卖了,出去拼一把。」
有个人拿着菜单来问他们想不想吃点什么,柳庠宇转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又转回来继续问,「那你转学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住哪?」
「你问到重点了,」文年笑了,「说起来也好玩,我妈几年前跟团出去旅游过一次,在团里认识了一个阿姨,她们俩回来后一直都有保持联络,后来有一次聊天的过程中我妈想出去闯荡一番的想法凑巧被她知道了,你知道吗,当时事情都还没个影呢,那个阿姨就特别热心,说可以让我去住他们家,让我妈安心的去外地『打拼』。」
「然后你就真的住进他们家了?」
「对啊。」文年笑着摇了摇头,两三口乾了手上的可乐。
文年也不知道邵母当时是抱的什么心思,但对于去住陌生人家他并没有一般人想像中那么排斥,更何况鼓励文母出去追梦的他算第一个。
他妈和他爸的婚姻维持了十几年,从最开始的如胶似漆到后来的形同陌路;从每天插满鲜花的花瓶,到两间毫无交集的单人房。
一段没了感情的婚姻能留下什么?
这点文年看的比他爸妈还清楚。
没有必要因为孩子,硬是把早就离了心的两人留在同一个屋簷下,那样孩子最终看到的、学到的也只剩一场黑白无声的争锋相对。
放手,是给予彼此一片自由飞翔的天空。
「敬你们的勇敢。」柳庠宇举起可乐瓶,郑重道。
「是从心。」文年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束手无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随心所欲。
「这一杯我敬文年!」傍晚唱完歌,作为这场「饯行」的总召,柳庠宇把所有人拉进了一间以麻辣锅出名的火锅店。一片热火朝天中大壮肿着被辣出来的香肠嘴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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