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拨头发,「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最后一句是对两个人说的。
没有废话,踩着高跟鞋噠噠噠推门走了。
关于邵父一个字也没提。
院门打开又关上,邵向载没动,盯着一个虚无的点出神。
邵丘岳看看鞋柜又看看他,犹豫着走过去伸手拉了拉他的裤子,「哥哥我……」
「去帮文年哥哥吧,」邵向载回神,抹了把脸,「我等一下来。」
「好。」邵丘岳点头,没有看见他哥偷偷从鞋柜缝隙里摸出一包菸后拉门走了出去。
文年正在煮咸汤圆,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却只看到邵丘岳,「你妈妈走了?」
「嗯。」邵丘岳在门边站了两秒,走到文年身边揪住了他的衣角。
文年垂眸看了眼小家伙鬱闷的发旋,抬手把剩下还没搓好的汤圆拖过来给他,「搓汤圆吗?」
「搓。」邵丘岳眨了眨眼睛,动起手来,动作还是麻利,但是文年看的出他对汤圆的执念已经被刚才的突发事件消磨的差不多了。
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指着炉火说:「帮哥哥看着,哥哥马上回来。」
马上真的是马上,文年只是想找个空档把口袋里颇具份量的红包送回房间,顺便思考该拿这笔钱怎么办。经过窗户的时候,院子里一颗明灭的红色火星吸引了他的注意。
太阳不知不觉落了山,正是起风的时候,邵向载靠在榕树下望着返家的鸟儿,手里夹着一支刚点燃的菸。
身上只有一件黑色运动衫,北风吹的他四肢发僵,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倏地闪过他妈那张脸,难受的又吸了口菸。
这种感觉不好形容,像是攥着一块潮湿的抹布,你想把它拧乾,手上却使不上力,半湿不乾,在桌上抹过还能留下一条显眼的水渍。
他妈走的时候那个眼神让人印象深刻,无论她来的时候抱持着什么样的期望,走的时候又有什么样的体悟,那种隐藏在淡然之下的失望都清清楚楚。
烟雾丝丝绕绕环在指尖,被一阵大风吹散,邵向载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捻熄了菸头。
他跟他妈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都说不清了,可能是半年前,也可能是去年元宵。
她总会错过除夕,然后在几天后姍姍来迟,带着巨大的微笑,送上一份他从来就不想接的礼物。
他不喜欢她自以为体贴的行为,不喜欢她看邵丘岳的表情,不喜欢她自由出入这间房子。
九年了,他真的烦了。
北风穿透院门嘶鸣,邵向载摸了摸脸,冻的像块冰砖。再次确认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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