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也没再继续。等锅里的水开了,文年打了颗蛋花进去,同时伸手指了下冰箱,「帮我拿酒酿出来可以吗?」
等邵向载把酒酿拿来,文年又让他把糖罐递过来,「打开,丢一点糖进去。」
「一点是多少?」邵向载迟疑的盯着自己舀出来的分量,「这样够吗?」
文年偏头看了一眼,「够了,丢吧。」
邵向载拧紧糖罐,看着他关火盛碗,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之类的问题,「你煮饭是跟谁学的?」
「没人,我自己摸索的。」文年说,像是知道他还想问什么,一一答了,「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很忙,有时候假日都不在家,我那时嘴又有点挑,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就乾脆自己学着做,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会了……好了,端出去吧。」拍拍手,把锅子放进水槽。
邵向载见状,端着碗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放着,我等一下来洗。」
「好。」文年点点头,不在这方面计较,拿了三支汤匙跟在后面出去了。
邵丘岳已经闻香奔到餐桌边,扒着桌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哇!好香!今晚还有宵夜可以吃!」
邵向载拍拍他,「去洗手。」
平时邵丘岳最烦这个环节,但今天难得一点怨言都没有,匆匆洗完手就衝回来抱着碗吸哩呼嚕喝起来,「看在宵夜的面子上,我可以勉为其难原谅那个难吃的咖哩。」他挥着手宣布道。
文年抽纸给他擦汗,笑道:「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嗯!」邵丘岳用力点点头,不能再同意了。
邵向载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的平静还是被文年巧妙的捕捉住,酒酿带着点酸,和淡淡的甜味交织,滑过喉咙像是裹着微醺的火苗,在胸口扩展,暖了四肢。
他来到邵家算起来至今也近一个半月,虽然邵父总是不在家,但他在心里还是有点感谢这个现况的,若不是没有大人在家,他跟邵向载或许到现在还是会停留在偶尔说几句话的关係,跟他刚来的时候差不了太多。
想起那天,文年就会不自主想起邵向载眼里的淡然。他一开始一定是不欢迎他的,不说讨厌,至少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虽然不知道后来他哪里做对了,又或许是他什么都没做,总之,如果家里有一个大人,无论再怎么放松,多少都会有点拘谨,他俩也不会有那么多需要交流的地方,顶多碰到了说几句话,然后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邵向载不会跟他有过多交流,文年也不会没事主动去找人间聊。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偶尔触碰,然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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