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载就跟了进来。
「叔叔给我红包了。」文年转过头,摇了摇手里的红包。
「我知道,」邵向载凑近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他跟我商量过。」
「是么。」文年眨了眨眼,并没有多意外,他把行李袋从衣柜上方取下来,摊在床上,「你明天跟我去火车站?」
「嗯。」邵向载帮忙把他的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叠好,「明天早上几点的火车?」
「六点半。」文年停下动作,「这是你这两天问的第十遍。」
「是么,」邵向载顿了顿,「我没数。」
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折着衣服,文年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虽然他们都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在心里将这股分别的情绪各自整理好了,但面对真正的离别,他们依旧是新手。
「半年,很快。」文年按住他忙碌的手臂,举到面前用唇轻轻贴了贴他的手腕。
温热的皮肤下,脉搏有力的跳动,邵向载呼吸停了半秒,一伸手,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每天都要视讯。」他紧紧箍着文年,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的汲取对方的气味与温度。
文年也回抱住他,「好。」
「等我。」
「好。」文年用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闷着声,「到时候,我们一起住吧。」
炮竹兵乓,新年的鐘声不等人的落下,一年復一年,除旧迎新。
初一的早晨很冷,空气中氳着散不去的白雾,五点,天还没亮,邵家已经有了晨炊的动静。
灯光刺破黑暗,经过一晚上炮仗的洗礼,清晨有些安静的突兀。
「好好照顾自己。」院门口,邵父上前抱了抱文年,「到了打个电话。」
「好。」文年点点头,转向一直站在一旁,今天早上格外安静的邵丘岳,敞开双手,「抱一个?」
从昨晚起,邵丘岳的话就越来越少,放完鞭炮回家时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懨懨的。早上起的比谁都早,却对文年一句话也没说。
明明想好了要笑着把人送走,可是这会儿看到向他半蹲着张开手的文年,邵丘岳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哇一声大哭出来,几乎是跑着撞进文年怀里。
「文年哥哥——」他紧紧抓着文年的外套,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叫着文年的名字,眼泪像是找到了开关,落在地上,落在风声里。
「乖,不哭。」文年抱着他,轻柔地拍着他的背,让怀里的人尽情地哭了一会儿,等到稍有平復下来的势头才从邵父手上接过卫生纸,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哭包擦脸。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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