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打俺是怎么着!」燕子高八度嗓音地喊到。
「你别以为呢怀着孕俺就不敢打你!」张巧婶儿大喝一声,恨恨地把柴火棍甩到墙上:「你都多大啦!」「俺不是看小霖还小嘛!他平实娘娘们们儿的,谁能想到他还能干那种事呢!」燕子也委屈起来。
「你……」张巧婶儿深深地喘着气,强压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你以为俺要了俺儿子和姑爷就是贱,是不?你和俺都是女人,都知道炕上没了男人有多难受,你扪心自问,有一天昆子要是不行了,你能像俺受着你爹一样守着他吗?」「那!」燕子一时理亏,无话可驳,娘要了昆子哥是自己提出来的,自己的嫉妒让自己做下了蠢事,致使娘的名声很可能臭了,燕子心里有愧,但从不低头的她不知道什么是道歉,一时语塞却也不服气地昂着头,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
「俺要预备晚上饭了,你起开」张巧婶儿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抱起一捆噼柴让开燕子,捂着嘴跑出了柴房,燕子正要出门劝劝娘,只见周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里,张巧婶儿把头埋进周昆的胸膛,紧紧地搂住周昆失声痛哭,灰突突的噼柴泛着木头新裂地茬,横七竖八地散了一地。
燕子心里火烧一样,真想发作起来,噼头盖脸地骂他们一顿,可攥了攥拳头,嘴巴里却没喊出声。
「俺叫小霖的事,对不住了,你别怨我」燕子像是说给周昆又像是说给张巧婶儿,声音小得好像自言自语。
2蓝英本是住两天就要回军营的,可还没等蓝英离开家外头副官就捎来封信,装信的信封用的不是牛皮纸,而是另一种很硬很滑,粉白粉白的,说不上来名字的名贵纸张,信封不是用胶水粘的,而是用红蜡滴凝成一个心形,扣上朵玫瑰花的蜡封,蓝英盯着那信封,木头人似的站了老半天,燕子拍了拍蓝英的肩膀,蓝英才像掉了魂似的拿着信封进了屋,半晌午没声没气儿的,直到中午吃饭,大家伙儿问起是咋回事的时候,蓝英才喃喃地嘟囔了一句:「走不了了……」久经战阵的骁兵见了阎王都未必有现在这么害怕,众人不由得担心起来,还以为蓝英是让啥不干净东西迷住了。
「缨子,咋了?」蓝三叔见儿子没了往日的血勇,不禁轻轻摇晃蓝英的身子。
「俺……」蓝英盯着前方一阵失神,痛苦地闭着眼睛低下头:「俺这回真叫阎王女儿看上了……」
「嗯?」众人一阵诧异到。
「哎……也不是我怼尿,可俺……俺……」蓝英叹了口气,猛地扒拉了两口饭,又端着接风时剩下的残酒一饮而尽,良久,彷佛才下定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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