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久即遭无端废弃的红砖平房,它是大跃进年代时的畸形产物,人们都叫它「大食堂」。
听母亲说,在那个可笑的年代,姥姥和姥爷总领着大姨、母亲和小舅,在拥挤不堪、熙熙嚷嚷的大食堂里狼吞虎咽地用餐。
现如今大食堂早已是破败不堪,被陆永平据为己有改做仓库,用来堆放自家酒店废弃物。
仓库门窗、玻璃均被击碎,煤气炉灶被锁死,暖气管全部冻裂,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嘀哒嘀哒地漫溢着黄水。
跳过开着的窗户扇,有一条狭窄的空地,堆积着霉烂的垃圾。
用布满锈钉的木头子扒开厚厚的垃圾层,你便会看到一条又一条,又粗又长,通身绯红的大蚯蚓,极其恶心地在垃圾层里钻来溜去。
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异样的声音陡然从里面传出来,我眼皮没由来一阵跳跃,下意识停下车,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眼睛不安地四周巡视。
那确实是人的声音,悉悉索索从仓库飘出。
我心脏不由加快跳动,扶着墙的双手也在颤抖。
声音若有若无,我听出是两个人在说话。
环顾四周,仓门紧闭,我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
我转到后面,有一片小丛林,林子边停着一辆女式小踏板,仓房后墙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不知道又是哪个傻逼的杰作。
我连推带拖地搬了块石头,又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着墙扒上了窗台,伸长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洞洞的仓房里瞅。
仓房里堆积着废旧的杂物,桌椅板凳,地毯,吧台等酒店用品,高高低低的码成几堆,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声音是从一捆旧地毯后面传来的,却什么也看不到,我索性轻轻地拨开窗扇的插销,一纵身钻了进去。
身下也是一捆捆松软的旧地毯,我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
好在还算身经百战,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声音。
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可以明显的区别出是一男一女。
我憋了口气。
男声嘀咕了一句:「咋有风儿?」女声说:「不管了,快点用力干我」声音有点熟悉,我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听过。
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挪了一段,脖子伸得老长,顺着身下参差的边沿往下望。
终于瞅见朦朦胧胧有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有片雪白的东西在晃。
依稀两个人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人裤子褪到了脚腕,女人的裤子却搭在一旁的桌腿上。
刚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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