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颈短,体魄强健。
这些都是蒙古过来的良驹,马夫告诉我们。
谁知道呢。
毕竟没有草原勇士与生俱来的「调马」天赋,只懂些儿简单驭马技巧,我就揪住了左侧缰绳。
马的嘴巴被缰绳拴住,你一扯,它铁定跟着动。
它没法不动,要不然它的嘴巴会痛。
我挽住缰绳往母亲那边扯,马就靠了过去。
和母亲挨在一起后,鼻间游荡着一丝熟悉的清香,控制马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地,我转头看向母亲。
「嗳,」马夫说,「这样好,看着看着。
嗳,好好好,帅哥亲美女一下」「马夫真是深谙人意」这么想时,神使鬼差地我顺着他话就亲上去。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撅起嘴唇,抬起下巴,乐呵呵地把嘴递过去。
母亲侧过脸来接我嘴唇,那难度不亚于接一个来路不明的飞镖。
然而她接住了,简直不可思议。
我五雷轰顶般亲到母亲丝绸般的脸庞,一股莫名气流嘭地自肚腹冉冉升起,熠熠生辉。
当那支隐秘的鼓槌在心头敲起时,马夫同志就在这一刻咔嚓了。
相片里,我在吻母亲的脸,我眼睛睁很大,很圆,溢满理所当然地徨恐。
母亲却凤眼紧闭,一付风平浪静,似厚重的云。
九嵕山山势突兀,海拔1188米,头顶天空蓝的发亮,白雾正从半山腰升腾而起,和云层媾合一体。
远处一块颜色更深的灰蒙蒙幕布,把四方云层隔开,似泼洒地墨汁魔幻般渲染在上空。
那个地方正在下雨,离我们拍摄的地方大概2公里远。
这些相片无疑是去昭陵祭祖的场景之一,毫无办法。
平海隶属平阳,离昭陵六七十公里路程。
据说我乡宗族大多乃太宗文德之后,多么奇怪的事儿啊,这末免过于夸张。
你如果非要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我也不知道。
60年代那场破「四旧」运动,北方地区的祠堂,宗庙——包括藏于其中的族谱家谱,基本都被推倒砸烂、焚烧殆尽。
后来多次重修族谱,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听爷爷说,很早以前村里大部分人家确实姓李,少部分姓严。
后来李姓逐渐外迁,严姓却多了起来,但孝李塘这个村名一直沿用下来。
理所当然地,某些不成文的族训也得以了保留,比如每逢乡人赴外求学或仕途升迁,到昭陵祭祖,祈愿帝灵蔽佑。
显然在我看来,这块贫瘠土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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