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来越紧了,简直恨不得找条铁链给我锁起来。
记得那阵陈老师到家里串门,谈到这事儿时说:「你说现在小屁孩,鸡儿才那么点大,胆子却不小」我当然很想告诉她,我不小了。
然而下意识的偷偷瞟了母亲一眼,不想她竟也看过来,搞不好为什么,我心里一阵发毛。
果不其然,熊熊大火般燎来:「听见没,再给我没点分寸,到处瞎晃悠,看我治不死你!」这大概就是此人暴躁的一面,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领略。
秋天结束之前,邴婕也消失不见。
听说是去了平阳。
对此我几乎毫无觉察。
直到有一天发现好久没见过她,我才一阵惊慌失措。
于是大家告诉我邴婕转校了。
他们惊讶地说:「你竟然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附近的八路公交站台。
我蹬着破车到邮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
远远地,她就朝我微笑,洁白得不像话。
我慢悠悠地骑了过去,就像慢悠悠地驶过了苍白而粗鄙的青春期。
我目不斜视,以至于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
********************不可思议,火箭竟然赢了。
我大叫一声好,引得众人侧目纷纷。
此刻我坐在二号食堂的二楼大厅里,对面是我的女朋友。
而她身后,悬在半空摇摇欲坠的,是一台21寸长虹彩电。
周遭人声鼎沸、空气油腻,麻子似的雪花点不时攀上莫布里的脸庞,但他一个后仰跳投,还是一举命中。
106比103,火箭险胜掘金。
女主播的嘴无声地蠕动着,却也不能阻止字幕的滚出。
真是没有办法。
我猛咬一口馒头,朝陈瑶摊了摊手。
母亲走后就起了风。
平阳多风。
一年的大部分时节里,你总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塑料袋纠缠一起,氢气球般漫天飞舞。
我紧攥网兜,快步走过光溜溜的柏油路。
我只想知道比赛结果。
然而宿舍门庭紧闭。
不光我们宿舍,一溜儿——整个法学院二年级的傻逼们像是同时人间蒸发。
老实说,这阵势近两年来都难得一见。
我不由有些兴奋,简直想就地尿一泡以示庆祝。
转身拐过楼梯口,我就碰到了杨刚。
他唾液四射:「你个逼,可把我们害苦了!」说着他来拽我的网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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