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阳光下越发黝黑的鸡巴,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适合裸泳的最后一个夏天了。
然而就在这个暑假结束之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一阵,养猪场刚拆迁不久。
母亲仍一无既往地会到某培训机构代课。
而父亲嘛,也不含糊,正撅屁股在工地上搬砖。
一段艰苦卓绝的适应期后,他老已游刃有余。
也许正是生活过于紧绷,父母不时会拌两句嘴,在还债问题上甚至一度吵得不可开交。
我清楚地记得,有次父亲为表达自己的愤怒,一屁股下去把一条塑料板凳坐得粉碎。
当时一家人正在楼顶吃饭,起初闷热,没什么风——真要有,也是鱼缸冒泡。
后来就起了风,伴着香椿和梧桐的摇曳,塑料碎片欢快地四处翻滚。
而父亲坐在地上,死命嚼着黄瓜,任奶奶说破嘴也不起来。
母亲比他还要沉默,她有种嚼黄瓜都不出声的技巧。
那个永生难忘的早晨便是这个奇异傍晚的延续。
工地上一般六点半出工(户外作业会更早),父亲起码六点钟就要吃饭。
其结果是每天我睡眼惺忪地打楼上下来,都要孤零零地面对一锅剩饭。
「老妈子」母亲不消说,奶奶也是个酷爱早起的主儿——自打爷爷去世,她便皈依了晨练教,机缘巧合的话至今你能在冒着露水的林子里听到她嘹亮的嚎叫。
总之用母亲的话说,我「就是太懒才落了个孤家寡人」。
早饭多数情况下是面条,这当然也是为了照顾父亲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对此我不敢有意见。
但山珍海味也搁不住天天吃啊。
母亲却不以为然,她认为一日有三餐,营养够均衡了,以及「真不满意,想吃啥可以自己做」。
我自然没有自给自足的能耐。
除了祈祷雨天,也只能指望奶奶了——她老要碰巧在家,兴许会帮我熬个粥、煎个蛋、拍根黄瓜什么的。
但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
于是只身一条三角裤衩成了我出门前的标配。
我觉得这样十分符合气候条件,又不会妨碍行动自由,情绪所至时还能酣畅淋漓地大打飞机。
那天便是如此。
在大太阳炙烤下,我顶着帐篷迷迷瞪瞪地下了楼,打厕所出来又一路走走停停,怡然自得地翻了好半会儿包皮。
待我在凉亭里坐下,踌躇满志地准备搞一搞时,厨房里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她说:「快洗洗吃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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