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逼们调侃说菜瓜都分到了我们组。
杨刚不同意,他说:「李阙如那个菜瓜就不在咱们组嘛」这话就有点心胸狭隘言过其实了。
哪怕李阙如真的是个菜瓜,他也不在正式参赛名单里嘛。
虽然过去的几场比赛他一场不拉,但据我估计,多半都是提供后勤服务了。
没准正是因为他老的支持,艺术学院的老熟人们才得以成功晋级。
当然,成绩不错,七战全胜,拿了满点十四分。
真是令人惊讶。
而我之所以知道,自然是李俊奇友情相告。
几乎每场比赛后,他都要屁颠屁颠地跑来互通成绩,然后说:「干得好!加油啊!」在周日下午干燥得几乎能烫伤人脸的暖风中,他摇着手里的「佳得乐」,兴奋地叫道:「复赛该不会碰着吧,咱们?」大喉结汗津津的,玻璃篮板又白得耀眼,更让我觉得自己是艘吃苦耐劳的沙漠之舟。
于是我说:「难说」十五号也坐在不远的树荫下——核对完成绩前谁也不能离开——他往这边瞅了好几眼,叼在嘴角的软中华使那张扬的头颅看起来像只冒烟的夜壶。
于是我又笑了笑说:「很有可能」此时此刻,我恐怕要再次发自内心地赞美金钱了。
官宦子弟就是有钱,为了这个三人篮球赛,这帮人统一整了身耐克队服——连李阙如都发了一套。
后者的背上印上了汉字「李阙如」,一如十五号的背上印上了「陈晨」。
********************晚上母亲来电话时,我正冲凉,之后只好给她拨回去。
好半晌才接,声音慵懒,但依旧明快。
问她咋了,母亲说有点累,沙发上躺了一会。
「还没吃饭?」「没呢,」她笑笑:「刚起来,正打算做」「咋了嘛?」我吸了吸鼻子。
「没事儿,兴许着了凉,有点小感冒」过了会她又说你也注意身体,今年雨水多,昨儿个水电站就出了事。
我说哪。
她说平河水库啊。
如你所料,奶奶的叨语在那头适时响起「看当领导的咋说」、「这才建几年」。
她老一直为爷爷新坟被平之事忿忿不乐,老共产党员当初就差去闹访了都要。
我正琢磨着说点什么,母亲语调一转:「哎,平海晚报你看了没?」当然看了。
事实上我一连看了好几期,直到周六下午才在文化版里发现了《评剧往事》专栏。
署名自然是张凤兰,还配了张黑白照,宽檐帽,白衬衣,发丝轻垂脸颊,即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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