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俊奇并没有上前询问,而是给陈晨打了个电话。
身侧凹凸不平的墙上镶着两只硕大的孔雀标本,左侧孔雀的尾巴指向一块伞状的石头,上书三个字,还盖个红戳。
颇费了一番功夫,我才发现草书写的是「平河会」,至于红戳,不好意思,文化有限识不得。
很快,在招待带领下我们步向包间,而陈晨将像个深闺淑女那样扫榻相迎。
当然,如你所料,该淑女忘了学习一件事——怎么笑。
这老乡开了门就往回走,一句话也没有。
直到在乌龟壳般的沙发上坐定,他才说:「坐啊」他用的是平海话。
真是谢天谢地,不然我还不知道敢不敢坐下来呢。
我和陈瑶分享了一个乌龟壳,李俊奇和大胸女分享了另一个乌龟壳,我们中央还躺着一个更大的乌龟壳。
上面摆着一个烟灰缸,一块表,两只高脚杯,其中一只里还有小半杯红酒。
陈晨抓起来,闷上一大口,半晌才说:「喝什么,随便点」这下变成了普通话。
据我目测他的鼻子也没啥问题。
我让大胸女点,大胸女让陈瑶点,陈瑶又让我点。
看了看价目表,又看了看李俊奇,我说:「来支青岛得了」「靠,」李俊奇夺过价目表:「给谁省呢,还是我点吧」然而东家并没有给他机会——「行了,行了,」陈晨抬头面向招待:「就XO吧,轩尼诗」「你俩呢?」他指的是两位女士。
「不知道啊」大胸女撇撇嘴,挺了挺胸。
陈瑶瞥我一眼,没说话。
「把我那瓶大拉菲拿过来吧,再来两个大果盘」就在招待拉住门把手时,这老乡又说:「还有半盒大卫杜夫,一起拿过来」说完这句话,他便放下酒杯,瘫到了沙发上。
很显然,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有点过于消耗体力了。
女经理过来时终于打开了点歌系统——说来奇怪,大家好像都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一个个要么闭口不言,要么东拉西扯(比如李俊奇,一个劲给我吹老崔怎么怎么牛逼),竟没一个人想着唱歌。
仨招待跑了两趟才把东西上齐了。
女经理紧随第二波招待而来,进门第一句话是:「都不见你来啊」很亲切,笑容如簌簌掉落的花粉。
「我倒是想来」陈晨依旧瘫在沙发上。
「哟,咋地,你伯伯还能吃了你?」这句是平海话,相当地道。
我不由多瞅了她两眼。
此人大概三四十岁,白衬衣西装裤,鹅蛋脸俏生生的,微黄卷发非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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