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换小档啊,啧,我自个儿来得了!」我也有样学样地「啧」了一声,很快换成了小档。
「凉风!」我又换成了凉风。
这次没「啧」,而是打了个酒嗝。
「没喝酒是吧?」我笑了笑。
「弄完赶快洗个澡,臭死人!」「我咋闻不到?」母亲没理我,而是转身撑住了电视柜。
我也顺势一屁股坐到了电视机旁,这下舒服多了。
「啥时候走?」「明天啊,又不是不知道」「说得跟你妈撵你一样」她侧过脸来笑了笑。
「那就不走了,明天星期四,星期天再走」「行了你,还知道自己姓啥不?」她白我一眼,又轻轻来了一肘。
我肯定笑得很夸张,捏着那头青丝高高扬起,手滑滑地,我感到嗓子眼里直发痒。
就这一瞬间,不争气的肠胃却一阵翻涌,毫无办法,扔下吹风机,我直奔卫生间而去。
没一会儿,母亲敲敲半掩着的门,问好点了没。
我觉得整个身体都消融在了食道里,软得像根面条,却啥也没能吐出来。
母亲进来抱住我,给我拍背:「让你喝喝喝!」她几乎咬牙切齿。
第二天是被父亲敲醒的。
吃饭时一家三口,我问母亲呢,答曰要上外地演出,五点多就让青霞接走了。
我随口问上哪儿演,「古镇啊」父亲掇上一根酸萝卜。
「清明庙会不早过了?」
「嗐,」父亲又把酸萝卜扔了回去:「那个啥文化节早整不下去了,都没啥人,今年就没办!」我埋头吃饭,没说话。
我犹豫着要不要「哦」一声,到底是放弃了。
「听剧团人说,赵XX答应了出山,前提条件嘛……」父亲仰起脸,把稀饭喝得呼呼响,奶奶让他慢点慢点也无济于事。
如你所见,啥条件,父亲没说。
直到一碗饭干完,他老才放下海碗,满意地抹了抹嘴,「老母猪又闷死了半窝崽,」他衔上支烟:「这个月第二次了」「你得看着呢,不看好能行?」奶奶直敲碗。
我把那根酸萝卜掇了过来,「妈个屄」酸萝卜真是脆,但说不上为什么,有点尿急,嚼起来浑身冒汗。
「肉价又便宜,」父亲摸了半天打火机,但并没有把烟点上,而是重又操起筷子夹了一块腊肠:「还是得找个仙儿看看啊」「他看得不行,后庙那个谁……」这个话题奶奶很是来劲。
「生肉啥价现在?」在父亲和奶奶的争执中,我觉得总得说点什么:「四块五?四块七?」「四块二还不行?还四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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