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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断断续续的念诗声在耳边响起,渐渐的那种压迫感消失不见,眼皮轻了许多,傅斯乾突然发现,他可以睁开眼睛了。
他看到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黑茧之中,茧壁上爬满了细长曲折的白丝,纵横交错,随着时间的流逝,白丝越来越多,像是在黑茧上织就了一张白色的网,慢慢的,白丝几乎要吞没了黑茧。
它是被极端色彩重新覆盖的茧。
傅斯乾眯着眼,他伸出手在茧壁上摸了一把,那滑腻冰凉的触感告诉他,这只是看起来像个茧,实际上并不是个茧,按手感来说,更接近玻璃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断魂崖底,封止渊和他在一起,那时遮日突然出现异象,心魔在和遮日斗法,封止渊还问他伤口疼不疼……对了,伤口!
傅斯乾想检查一下胸口上的伤,谁知刚低下头他就愣住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换了,不是原本的那一身雪色白衣,而是……他在书外世界的穿着。
白色衬衫加西装裤。
这怎么可能?!
傅斯乾瞳孔紧缩,他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心口,那里平滑光洁,没有一点受过伤的迹象,心跳平稳而正常,也感觉不到一点痛感。
一阵念诗的声音敲在耳际:“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而后黑茧上的白丝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密密麻麻遍布在黑茧各处,亮得令人无法直视,傅斯乾不得不抬手遮住了眼睛。
在屏障另一边,封止渊眉头紧锁,不仅因为傅斯乾的穿着打扮,还因为无论他在这边弄出多大的动静,傅斯乾都没有反应。
封止渊抿了抿唇,仔细研究起面前的屏障,他猜测眼前的屏障应该是一种单向的屏障,他能看到傅斯乾的一系列动作,傅斯乾却看不到他。
封止渊试着去攻击屏障,但那屏障的力量十分奇特,像广阔的山海河川一般,极具包容力,能轻而易举的化解他的攻击,还不会伤到他分毫,就像长辈对待顽皮的儿孙一样,近乎宠溺的纵容着他的举动。
封止渊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心得够呛,这让他有一种被人放在掌心中耍弄的感觉,总之不是什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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