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现在起,为自己而活吧!」
「当然,不过得先让我好起来。」
这断骨之痛,一生承受一次就好,他可没那个勇气再承受第二次。
三个月后,卓寧凡带着单边眼罩,手绑着三角巾,搬到了山边的小别庄。
聂清河已经处里好他的房子,他的存款加上那笔卖房的钱,已足够让他用上三辈子。
他突然想起人常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还好他这十年够努力,才能让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听说他的葬礼,就办在这别庄的山脚下,总觉得有些怪异,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如此深信着。
有次,他经过了墓园,心血来潮想说去观赏观赏自己的墓,竟然在墓碑上看到一张他初中暑假的照片。
那时他在海边打工,浑身都被晒得黝黑,活像个外籍劳工,这样的黑歷史,到底是谁如此的恶趣味。
回家后,他忍不住向聂清河打听,聂清河则愉快的表示:「徐家二少,愚蠢可笑,想不想知道他跟方彻后来都干了什么?」
卓寧凡想了想,还是说了声:「不了,毕竟都已经是无关的人了。」
「你身体好点没?」
「差不多了。」
等右手的石膏拆了,他就要去做他想做的事。
终于在秋天,卓寧凡听说日本的枫叶甚好,就这么啟程,从京都一路玩到东北,看尽秋红,直到落雪的季节。
他在被雪覆盖的藏王神社和狐狸打滚,又跑去雪场滑雪,他想原来人生可以那么恣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在这里他就是个平凡人,没有人认得他。
接着到了春天,他和其他的观光客一样,一路往南赏樱,直到落樱纷飞,长出新芽,他看遍了鸟取的星空,躺在草原,看着辽阔夜空,就这么过了一个四季。
待到入冬,他又动身前往冰岛,追寻他从不曾见过的极光,在一望无际的寂静中,感受宇宙的浩瀚,夏天,他趋身到了埃及,感叹金字塔是如此雄伟,又在撒哈拉沙漠骑骆驼露营,直至夜晚看遍无垠的渐层色夜空,接着又走过杜拜土耳其,夕阳下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散落着点点金光,土耳其蓝色的海面上覆盖上金黄流沙,层层美景撼动着他的灵魂。
他不停旅行着,就这么过了几年,并在旅途中找寻到了新的生命意义,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心若无物,方得自在。
最后,卓寧凡还是回到了台湾,他的头发已长到了背,随意的束起了马尾,现在的模样,已经认不出来是当初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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