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康所说的这些话根本就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那些因为好奇而投以注意力的其他学生们,他无比悲痛地以受害者的视角讲述着一个根本没发生过的故事,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她就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加害者。
「不!不是那样……事情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一个早已经被贴满标籤的人来说,所有的解释不过就是无谓的挣扎。
她没有办法澄清自己没做过的事,然而刚才甩在斯康脸上的那巴掌反而让她成为了舆论攻击的焦点,各种批评的声音一下子就淹没了理智,她摀着自己的耳朵流着泪,变成了一个只能在人群中鬼吼鬼叫的异类。
这件事情在整个学校闹得很大,被惊动的学校高层只能想办法联络到双方的家长到学校来处理,而这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普瑞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裡,在她的眼裡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区别,它们都煳成了一团看不出究竟是生物还是景物的物体,那颗因为悸动而再次充满生命力的心也早已经凉透。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想再听到老师跟我反应你在学校的事……而你竟然敢背着我在学校交男朋友,好大的胆子,嗯?」「我……」「我不想听你解释,给我下去!」赛可夫人抓着阿普瑞忒的头发,一把将她推入宅邸的地下室,指着女儿那早已经哭红肿的双眼,怒道:「记住,这是为了惩罚你总是不愿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给我到地下室裡好好反省,等我气消了再决定要不要放你出来!」
「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坍方,剥落的牆壁后方露出来的并不是外面的景色,而是深到无法反光的漆黑。
盯着这种不自然的漆黑久了,就会觉得地下室的黑暗好像也没有这么可怕,她自然而然地走入那被用来囤放杂物的地下空间。
「对,我是个不懂得替人着想,自私的坏孩子」很神奇的,一旦接受了心中那不断翻腾的感受之后,她奇蹟似地不再感到悲伤,反而就像看清了一切似的轻松。
一直以来她总相信着,只要不断为他人着想、不要造成他人困扰、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总有一天所有对她的误会都将迎刃而解,她曾天真的以为这世界上并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是还没找到解法罢了。
谁知道解不开的结只会越解越多,即使放着不管也会越来越多
……
到头来又变成了孤独一人,又回到了这个曾经让她感到恐惧的地下室,然而此刻反而觉得也许这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周遭的一切还在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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