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道倒了下去,林恬儿把麻醉针刺入了他的腹部。她随着林成道一起轰然倒地,林恬儿踉跄着站起身,眼睛红肿,望着林成道,心如刀绞。
她看向了王泽雨,恰好,王泽雨缓缓睁开了眼。
王泽雨曾经对脆弱的女孩嗤之以鼻,她始终以不变应万变,让她成熟地不像个十六岁的女孩。她很久以来认为,女人都是飞蛾,生xing擅长不怕死地扑火,后来才知道,原来也有一种女人是候鸟,无论如何,都沿着一个静谧的轨迹,安宁地飞翔。
现实中,懂得大张旗鼓地示弱的女人才往往是最后的赢家。
这么多年来,过于强势的王泽雨从未赢得过什么,反而处处小鸟依人的林恬儿应有尽有。如今,讽刺地反了过来,王泽雨终于懂得示弱,林恬儿却不依不饶地变得强势。
王泽雨像刚睡醒的少女,眼神里透着氤氲,半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眼前哭红眼睛的林恬儿。她的双眸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林恬儿怔住了,她盯着王泽雨眸子里的自己,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恬儿,”王泽雨虚弱道,“我好羡慕你。”
有个叫尼采的疯子说过——
“他们扔给隐士的是不义和秽物,但是啊,如果你想做一颗星星,你还得不念旧恶地照耀他们。”
王泽雨脸色苍白,慢慢浮现了笑容,明眸皓齿,浅笑盈盈。
林恬儿晃神了好久,像一束强光忽然打在了眼前,又像从阳光炽烈的屋外忽然走入yin暗的屋内,眼前反而一片黑暗。
她突然的,有种想要抱住王泽雨的冲动,像姐妹那样。
林恬儿伸开了手,刚迈开脚步,被倒在地上的林成道绊了下,她低头,眼睛睁大,浑身剧烈颤抖。
她猛然抬起头,盯着王泽雨,面目狰狞起来。
开什么玩笑,她是夺走我一切的女人,我恨她,我恨她!一场演唱会,只能有一个主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