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旧空调在经历了沧桑的声音后终于又开始吭呲吭呲地制暖, 夏皎脸贴床单,感觉有点热。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反正就是越来越热。
温崇月把夏皎抛弃的枕头重新捡回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阵,夏皎老老实实地将平板抽出来, 递给温崇月:“……那我今天不看啦。”
温崇月不言语,将平板拿走, 放在旁侧的小桌子上。平板上的软件还没来得及退出,停在播放页面上,骤然的定格让画面上的俩主角看起来滑稽又可爱。平板下面压着一本绘本,花瓶空的, 没有花, 倒是旁边钉在墙上的架子上摆了一个佛手柑, 散发着幽幽甜甜的清香。
夏皎两只手握着被子, 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温崇月上床的时候手脚很轻, 只是仍旧不可避免地发出一些声音,床是木板床,夏皎记得买的时候两千出头,不清楚能不能承担起两人的重量……
床的大小和家中的被褥不允许两人分开睡,只能盖同一份被子,南方的寒气还没有褪去,夏皎的身体发凉,她能感觉到热源的靠近,想要往侧边挪挪。贴贴又挪挪,蓦然,一双手阻止她的行为:“想去床下睡?”
夏皎说:“不是。”
伴随着她的回话,木床吱呀响起来。
外面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过来,是夏父的咳嗽声,夏母的埋怨声,声音并不大,听不清楚对话内容,却也能从语调中判断俩人闹了小矛盾。
温崇月侧躺着,这是两人第一次睡同一张被,他松开手:“别掉下去。”
在扬州生活了三天,夏皎请温崇月吃了扬州的早茶,三丁包子皮松软,肉沫、竹笋、香菇、胡萝卜卤的馅儿泛着淡淡的甜香;富春的大煮干丝,冶春的翡翠烧卖,锦春的青菜包,更不要说还有外皮酥到需轻轻提起的双麻酥饼,表层白芝麻焦香,内里的黑芝麻馅料一口浓到惊叹;蟹黄蒸饺皮薄馅儿多,满溢出来的汁水香甜。
虽然是北方人,但温崇月对淮扬菜的适应仍旧良好,没有像夏皎其他北方朋友一样不适应甜口的菜肴。
其实温崇月粤语说得也好,会做许多粤菜,夏皎不是没有好奇过他的经历,静下来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询问的必要——
夏皎总感觉自己似乎无法摸清楚温崇月的想法,好像她永远站在比对方低一个台阶的位置,只能仰脸看他。这倒无关平时的作风或者聊天,她猜,大抵是年龄和阅历带来的差距。
和温崇月聊天会让她感觉到舒适,但他不会将自己的过去清晰地展露给她看。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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