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中可听祈福新年钟声,108下,一票难求,温崇月买了两张,和夏皎去听新年敲钟。他并不信神佛,但倘若真有神佛在上,请庇佑皎皎,愿她事事顺遂如意。
今年的新年,按照约定,自然是准备了礼物,在扬州,陪伴夏皎的父母度过。
夏父夏母自然喜不自胜,也连连问温崇月,问他温教授一人在家怎么样?
他们是有些传统的父母,就夏皎一个女儿,女儿女婿在家过年自然开心,但他们也很关心温教授的情况。
温崇月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姑姑回了北京,和他一块儿过年。”
夏父说:“你们在家过了初二就回北京吧,新年假期少,你父亲身体也不太好,过去陪陪他也应当。”
温崇月推辞不过,说好。
下午时,又陆续来了些其他亲戚上门拜访做客,大部分是一年来见一次的远房亲戚,夏皎都认不全辈分,父母让叫什么,她就跟着叫什么。
这种情况下,温崇月少不了在旁边陪着。事实上,夏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她原本以为温崇月也会不适应,但没有,温崇月泰然自若,无论亲戚聊什么,他都能聊得来。说话也有技巧,每个和他聊天的亲戚都舒舒服服地听,舒舒服服地说,连连称赞温崇月脾性好,稳妥。
夏皎对此十分钦佩。
社交牛逼症也莫过于此了。
只是再社牛的人也抵不过酒桌应酬,温崇月酒量不算好,遇到一个爱喝酒的客人,喝了两轮就有些晕。见状,夏母拉了夏皎,让她将温崇月带走——
“哪能上门喝这么多酒?”夏母一脸不赞同,“你让他去你房间休息会,你三表姨夫也是,一点儿没眼力见儿,哪里有这样灌人喝酒的……”
这样说着,夏皎随便编了借口,让温崇月进了自己卧室躲躲酒。
她自己不能躲,饭还没吃多少呢,还得出去吃饭。
温崇月亲了亲她额头,才松开手。
夏皎说:“要不然,你先在我床上睡会儿?等他们走了,我再煮面给你吃。”
温崇月说:“不用这么麻烦,等会儿回来,陪我在床上躺躺就好。”
夏皎说:“就躺躺,不做别的。”
温崇月叹气:“大白天的,我敢做什么?”
夏皎这才满意离开。
温崇月的确有些头痛,大概是酒精作用,只是没有睡意。夏皎的房间不大,一个书架上摆得满满当当,温崇月走过去,想去找本书看。
闲着也是闲着。
他依次从上往下看,大多是夏皎初高中时候买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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