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川仔细看着门栓,眼睛突然一亮。
内刑司的人陆续赶到,叶临川将司文静的尸体蒙上白布,拉到马车上。
司夫人拦住叶临川,哭泣道:“这位青牛卫兄弟,我家老爷是不是遭人毒手?”“这个……暂时还看不出。
”叶临川不敢说实话。
按照过往的经验,案情未明之前,所有结论都要对死者亲属保密。
如今是大楚,所处的环境比过去更神秘莫测,叶临川当然要加倍小心。
回内刑司前,他询问了司文静夫人,问了她诸如司大人有什么政敌,这些天是否有异常之类的问话,但司夫人却只是哭,说她家老爷没什么死对头,这些天也并无异常。
刚回到内刑司,桑鸿晨就派人将他带到内厅:“司文静何时自缢的?死时可有异常?”“桑大人,下官以为司文静并非自缢身亡,而是死于他人之手。
”桑鸿晨猛然一愣:“你说司大人是遭人毒手?可大理寺传来文书上说,房间四周完好,门窗紧闭。
家人撞开大门时,书房内空无一人,唯有司文静一个人吊在房梁上。
之后一直有人守在门口,若有凶手,如何能逃脱众人的眼睛?”叶临川点了点头,心中也暗自佩服凶手的手段。
这场谋杀算得上最初级的密室谋杀案,若不是自己刑侦出身,定然也会被其蒙骗。
“从司大人的尸体上看,他并非自缢,而是被人用绳子勒死,之后挂在房梁上的。
”“可有证据?”“缢死与勒死看着很像,但仍有不同。
自缢时,因为身体下坠,勒痕斜斜向上,缢沟多在舌骨和下方软骨之间,而被勒死之人的勒痕则偏正向,勒沟多在喉间软骨下方。
自缢的索沟与勒死索沟也有差异。
缢死的索沟有提空现象,着力部最深,向两侧逐渐变浅,索沟的上下缘与缢沟间隆起处颜色最深;勒死的索沟呈闭锁环状,深度均匀,结扣处有压痕,勒沟多出血,颜色较深。
司文静脖子上有不同的勒痕,应当是先被勒死,再被悬到梁上。
另外,他的双手上有明显擦破的痕迹,应当是被人勒住脖子时,用手拉住绳索时磨破的。
若是自己上吊,又怎么会磨破手指。
事实上,自缢和被人勒死的痕迹差距细微,若非极有经验的仵作很难看出其中的分别。
大理寺的捕快们没有发现也不算奇怪。
”桑鸿晨大惊,连忙同叶临川一起去验看尸体。
“既然你说司文静是被人所害,那凶手呢,化成风飘出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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