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他们坠入爱河,请示过上级后,他们正式结了婚。
这人就是她的丈夫老汪,他当时的公开身份是重庆市警察局局长的秘书。
有一次老汪派她去另一个城市递送一份秘密文件。
她到了那个联络点后,发现了不少可疑的人。
她立刻断定,这个联络点已经被敌人破坏了。
她刚销毁了藏在身上的秘密文件,就被几个警察抓住了,被带到了当地的警察局。
她一口咬定自己是从乡下来寻找亲戚的。
他们对她严刑逼供,她咬紧牙关挺了过来。
警察局并没有她是共党分子的任何证据,几天后就把她放了。
为了不暴露丈夫老汪,她去乡下的亲戚家躲了几天,等风声过去后才回到重庆。
她没有向丈夫说自己被捕的事,只是说她发现情况不对,就销毁了文件,躲到乡下去了。
丈夫夸奖了她,说她做得很好。
她欺骗丈夫是因为她有难言之隐:在被捕期间,有两个警察多次强奸了她。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害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于是就瞒住了没有说。
但是,这件事成了她的一个心病。
按照地下工作的规定,她必须向上级报告自己被捕的事。
让她为难的是,她的上级就是自己的丈夫。
她一直因为这件事在心里自责,有好几次都想去找组织上说清楚。
后来丈夫老汪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牺牲了,她这才打消了向组织上坦白的念头。
因为她知道,一旦坦白,她肯定会受到组织部门的调查,很可能会受到比较严厉的处分,甚至她丈夫的革命烈士的地位也会被蒙上一层阴影。
更为重要的是,女儿汪霞的前途也肯定会受到任何影响。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文革开始后,目睹那些为党做过地下工作的同志们的遭遇,她确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白天努力工作,辛勤地为人民服务,夜里却经常做恶梦:不但梦见她被那两个警察奸淫侮辱,还梦见自己被革命群众揪了出来,被定性为叛徒和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反动分子。
她头上戴着高帽子和其他反革命分子一起游街示众。
两年前的一天,她的老上级王局长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看了一封四川省的组织部门发来的公函。
信上说,有一个解放前当过警察的反革命分子在狱中病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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