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了些许松动,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起来那血到底也不是丁晓琳泼的。
理是这个理,都真落到自己身上冉静还是有些咽不下去,谁能咽下去啊,平白无故被人泼一身血。又是刚过完春节没多久,多晦气啊。
想到这开口也是蔫蔫的,“好久不见。”
愿意开口说话,那证明还有机会,丁晓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小静,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个事想求你帮个忙。”单刀直入是丁晓琳一贯风格。
“哦,找我帮忙还浇我一身血。”冉静不咸不淡地刺了她一句,她现在还能闻到自己身上血的腥臭味。
丁晓琳仿佛没听见,“对不起啊,我朋友的行为我带她像你道歉,真是对不住,我先前要是知道她备了这么一手我肯定不会带她来的。”诚意满满,让人不忍生出半分质疑。“你信我啊,咱们相处这么久,我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
直来直去,一个肠子通到底,这就是丁晓琳,冉静当然知道。
话讲到这个份上,再摆谱就没意思了,冉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新年开门红吧。
“说吧,有什么事能帮到你。”
“还记得那次在我们店门口游行示威的那批人吗?”丁晓琳抛出一个快要超越冉静记忆存储的时间点,但好在努力回想一番,她还是能记起一些破碎的片段。
贪婪的地产商,深受压榨和剥削的工人,官商勾结的政府,畸形的三方班人搭建了一个苦味的黑色故事。
在丁晓琳嘴里,冉静知道了有这么一帮人,在工地上辛苦了一整年,结工资的时候却被开发商一拖再拖,忍无可忍的人们上街寻求政府的帮助,却惹恼了黑心的资本,直接和政府一起,把其中几个领头人关了起来,其中就有那个泼她一身血的女人的丈夫。
“你还记得那天在店里吃饭的时候,张全说起的那个‘法院新调来的姓唐的干部’。他的名字叫唐政。”
冉静抿着唇不接话, 她莫名地感到恐惧。
她尝试着闭上眼,一段时间后再睁开,企图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而已。
遗憾的是,她没有成功。
丁晓琳善解人意,坐在一旁充当人性摆件,给冉静足够的缓冲时间,让她理清这些事。
冉静什么也没想,只是习惯性地放空自己,看着窗外发呆。绿化带两边的秃树枝在春风的吹拂下抽起了嫩芽,经历过一整个冬天的蛰伏,隐藏在地底下东西都慢慢破土而出了。
“还有呢?”冉静咬唇,她不敢看丁晓琳的眼,又不愿放弃对真相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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