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连忙摆手,“你别哭,对不起、对不起,他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我没哭啊,什么情况?
等他走远了些,我从包包里掏出镜子,借着昏暗的路灯才发现自己眼眶发红,忍着难受的样子好像的确快哭了。
我没哭的。
只是看到其他恋人有说有笑地进去了,我一个人傻傻地站了半个多小时,有点羞耻、孤独,还有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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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猛得一吹,树枝哗啦摆动。
收票的人也搬着桌子进去了,话剧厅的门关上,最后一丝暖色的光线也不见了。
教学楼、公寓楼在暗夜里灰蒙蒙地矗立着。我也被灰暗的阴影笼罩着,特地穿的红裙蒙上了一层灰,失去了活力。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惊喜转过身:“清然?”
下一秒,我的表情变回失落。
对方不是张清然,是他手下一个带眼睛的干事,我们曾在学生会见过面。对方也十分尴尬,眼睛望向别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个……副部今天跟部长有急事,无法赴约。他特地让我来找你,让我告诉你他今天赶不过来了,让你自己先去看,不用等他。”
他探头看了看话剧厅紧闭的门,表情懊悔又同情:“好像来晚了,已经关门了?”
心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我不想让他回去告诉张清然这个情况。
我连忙强打精神,扯出一个笑:“没关系的!反正我作业还没做完,我先回去做作业好了。你回去吧,告诉清然,让他别担心我。”
“也谢谢你特地跑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