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李嬷嬷端了烧好的姜糖水进正院,孙粲葵水已至,换了月事带便卧在床上,绣春将烧好的汤婆子放进被中,又添了银丝炭在炉中。
“夫人喝点糖水缓缓吧,奴知道您身子不舒服,但您午膳就不曾动几口,这样哪行啊。”李嬷嬷挑开帐子,就见孙粲病怏怏地卧着,便递了碗去,可孙粲不过喝了几口便放在一侧小几上,只说:“都下去吧,我想一人休息,无事便不要进来了。”
李嬷嬷不放心,但了解孙粲的脾性,若真恼了可有的苦头吃,故而只好福了福身子下去,几个婢子见她又睡去,更轻手轻脚的出去,恐惹了她不快!
“六娘……六娘……”
何人在唤她?
孙粲缓缓睁眼,却见自己躺在应冀怀里,出了一身的汗,浑身粘腻,腹部更是胀痛的很。
“六娘可是梦魇了?”应冀扶着她好让孙粲靠在自己身上,大手抚着鸦发,轻声问:“身上哪里不舒服?”
原来应冀处理魏玄海后,便去沐浴净身,哪曾想听心腹告诉他说夫人自回府后一直待在屋里不曾出来,午膳也不曾吃几口。
他心里不放心便过来瞧瞧,谁知就看见孙粲缩在一侧,嘴里不住的喊疼,难受。
孙粲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只要应冀别管。
“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将手移到她的腰侧,力道有些大,引得孙粲闷哼一声,应冀忙道:“可是弄疼你了?这样的力道可好?”
孙粲只觉别扭极了,要他别按了出去,谁料应冀不理她只说:“我见你都疼哭了,虽不知这滋味如何,但定然是不好受的,我给你揉揉也不妨事!”
见他这样坚持,孙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依偎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猫儿似的,应冀恐她白日里睡多了不好,便要哄她说话,“阿粲可喜欢这里?”
“恩……只是这里头的古玩游记太少了!连像样的字画也没有……”孙粲懒懒回他,像是没听见应冀唤的称呼。
“这些你做主,你懂得比我多,身上还有哪不舒服?”
孙粲红了脸只说没有,她哪里肯告诉应冀这些,她每每来了葵水,这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尤其是那乳儿,更胀疼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