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晃出弧线。
从车外吹进来的风把她的小脸吹的有些发白,迎着光的那面还能看见细小的雨珠沾在她脸上纤细柔软的绒毛上。
春风不暖,绡纱还薄,萧恕看着她带金线卷草纹的窄袖下透出的那两结嫩藕一样的手臂,皱了下眉。
他双腿交叠,背依在车璧上,这不羁的动作也让他做出来几分贵气,若不是他的肤色较深,其实萧恕这副长相在金陵城也可比拟最拔尖的那些矜贵世家子。
不过一旦他开口,这份矜贵就会无影无踪。
“外面很好看?要不要你下车边走边看?”
他的嗓音总是带着奚落、嘲讽又或者让人联想到杀戮、残暴的狠戾,这些都不断描摹加深他‘奸臣’这个身份。
江燕如正在看马车窗外金陵城的街景,被他突然出声吓得一哆嗦,手撑起的挂帘就掉了回去,车厢里顿时暗了下来。
虽然暗了一些,但是并不影响江燕如看清萧恕的那张略带倦怠的脸。
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搜刮江燕如的私房钱,导致后半夜两人几乎都没能好好睡,萎靡不振那是自然。
不过江燕如好在还算小睡了一会,这才显得更精神一些,不过当她看见萧恕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时,还是十分识时务地萎了下去。
“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看,比起来,还是哥哥你比较好看。”她就像一个真心崇拜兄长的妹妹,毫无障碍地夸奖起来。
眼睛里都带着光,就像耗子见了糕一样,充满了‘爱’。
江燕如如今是想明白了。
她只不过是一只平平无奇又可怜弱小的鸟儿,若待在萧恕的芙蓉笼里还能苟活,若是飞出去了,这金陵城天罗地网,想要她这只小燕儿死,轻而易举。
说到底,前一日会选择出逃,是她还没被现实毒打,要是有一分不巧,她如今要不然就在韩府的后宅受蹂·躏,要不然就是被窈娘带回去调·教。
到头来,说不定她还是得死,而且死得过程会比较惨。
萧恕不一样,他一手就能掐死她。
古人说得好,’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刀抹脖子也好过慢刀子割肉。
“是吗?”萧恕似乎很少被人夸脸好看,闻言眼睫一掀,落定在江燕如的脸上。
“那和白望舒比起来呢?”
江燕如‘啊’了一声,白望舒那张白净秀美的脸蛋出现在记忆里。
她一时语塞。
真要说的话,白望舒白净如玉,笑眼温润的模样,的的确确更招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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