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同往下走去。
若说心里没有半点不舍,那不可能,但要说袁忠义能因这点恻隐之心而放她一马,更是痴人说梦。
在孙断手下连睡觉做梦都想着如何苟活下来的日子,已经为他锻造出一副冷硬淫邪的扭曲心肠,那些日子中荒唐逆伦残忍淫秽的种种行为,也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方仁礼」这三个字,彻底埋葬在这座山上。
他已经盘算妥当,杀掉杜晓云后,他便往西南那边一路过去,到了兵荒马乱的地方,他夜里袭击几个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等解决了生存的危机,他便要将杜家从这世上彻底铲除。
等杜家的后患尽数除去,他潜心苦修武功,悄悄潜回家乡,暗中将方家周围的亲戚朋友,凡有可能认出他的,一个个除掉,等到那时,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以袁忠义之名重新做人。
至于到时要做什么,就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考虑好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沿途袁忠义甜言蜜语细心照顾,将杜晓云哄得心花怒放,情意绵绵,死了兄长的那些哀戚都被冲淡,看着倒像是个私下养了情夫好不容易盼到亲老公死了的寡妇,该伤心却伤不出来。
杜晓云阴元枯竭,身子虚弱,袁忠义又存心刻意温柔体贴,两人走走停停,路上还休息片刻吃了点带下来的干饼。
她嫌饼子干硬,他便打来溪水,为她掰碎泡软,没有配菜,便吃一块吻一下,最后看她两腿交叠磨蹭的样子,怕是下头流的口水比上头还要多些。
等过了最险峻的时候,扶着气喘吁吁的杜晓云,袁忠义打眼一望,天边已能见到如托空红莲般的晚霞。
晨起朝霞,便是晓云。
落日时分,便是暮云。
日升日落,云起云火,天理循环。
独独一个生命,在浩然天地之间,从来都不值一提。
正所谓,天地不仁。
求天地,不如求己。
他面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搀紧杜晓云的胳膊,扶着她柔声道:「杜姐姐,我记得没错的话,转过此处,就有一条小溪,咱们可以将水袋充满」杜晓云见天色已晚,心里有些着急,强打精神道:「好,喝些清水,咱们之后就别歇脚了,再这样,咱们怕是到不了最近的村子」「嗯,那我就多出些力」说话间,袁忠义已扶着她转下山坡。
杜晓云一直警惕着周遭动静,刚一下到溪边草皮,就身子一震,猛地攥紧了袁忠义的手臂,「等等,忠义,那边……那边有个人」袁忠义望过去,有点意外,翠儿的尸身竟然已经不在溪水中央,而是被拖进了溪边一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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