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手持刀剑、身穿鎧甲的士兵。
婉卿被吩咐了,带着小公子穿上僕人的服装,留在厨房的柴火间,不要出现。
虽然她依照主人家吩咐,带着小公子藏在柴火间,一声不吭;怎知道,过不到两时辰,便有军人一路搜索过来。他们从僕妇中间抓出婉卿与小公子,二话不说便送到前厅去;想来是有人描述过他们的相貌,所以根本无法藏匿。
被军人粗鲁的推拉到前厅,小公子机敏懂事,既不哭也不闹,只是小短腿跟不上军人的步伐,一路小跑着跟得有些吃力。到了前厅,气喘吁吁地被绑了起来,扔到厅中间跟他的父母叔伯一块儿跪着。
婉卿虽然也被绑住,到底不是慕容家的人,反而不必到厅中跪下。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慕容璃,你们一家子,藏的藏、躲的躲,若是没做亏心事,干嘛让他们各自乔装躲藏?」前厅首座上,一个苍老沙哑似豺狼的声音,用自以为威严、其实尖刻刺耳的腔调说着。
「严太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慕容一族今日栽在你手上了,有本领你就把我们都处理乾净!」傲气十足的慕容璃,那时样貌年轻英俊,与他将近五十的年纪毫不相衬,光看外表,说是二十出头也可以。
慕容璃本身也是个七级道法师,虽然世家公子不必拋头露面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为了名声好听,他还是在宋国官僚中任职光明使,每日点名应卯,做些不轻不重的官样文章。
「还说你没做亏心事?如果不是心怀鬼胎,何必在朝堂上自称姓『穆』,名『荣璃』?你明明是慕容一族的家主,又何必屈身朝堂、做那小小的三级光明使?想来还是居心叵测啊!」严太师一句句说来,就像宣读着一道道罪状般,听他的话尾之意,这慕容一族今日要全部交代在此了。
在旁边看守着一眾下人的士兵队长,一眼扫到了夏侯婉卿脸上。
那队长看到她,眼睛一亮,便悄悄走到她身旁,对她说:「小姑娘,今日在这大厅里的人都要死。我看你也不是真正慕容家的人,不过是个领薪水的佣人,何必把命搭在这里?识相的,你跟我走、从了我,我保你不死。」说着,还用色瞇瞇的老鼠眼、直往婉卿身上滴溜着转;如果眼光可以成为实体,婉卿估计,她现在已经被那对老鼠眼给扒光了!
她缩着身子、低下头,努力避开队长的老鼠眼,那队长却不死心,乾脆伸手去扯她衣服!婉卿在墙角边挣扎,几个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也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倒是慕容璃,低眉歛目,坐在地上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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