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甄低垂着头,心内痛得如斧锯刀割一般,父亲她哽咽难言,这事都是女儿一厢情愿,要是父亲觉得女儿罪孽深重,那,不如我就自行了断,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甄儿,世上至大莫如孝字,你这样自干罪戾,分明是在剜我的心
秦玉甄闭上眼,眼里终于淌下泪来,父亲,人生一世,要是可以,我也不愿这样。女儿不孝,让您日操心,忧愁不已。可是,可是造化弄人,若我与她注定生不能同寝,死不能同葬,上天又何必让我只钟情在她身上。痴心也好,妄想也罢,父亲,我也是没有了退路可走,这一生一世那么长,要是没有这些念想,我这日子,是一天都不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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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进腊月,但今年冬天冷的早,不要说那些高门大户人家,那些小门户的人家也早早备好家中物事过冬。所以白天黑夜,各处的大路小道上,也常常难见几个行人。
离贇州城西城门百多里外的一条道路上,一个披着蓑衣的马车夫用力甩着一条鞭子往北赶路。
眼前是混混沌沌一片,四周也没有一点声响。陈青醁有时浅浅的有些意识,可不到一会,又陷入了沉沉浮浮的昏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路的摇摇晃晃中,陈青醁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吁~驾!
驾
这马车里头光线混浊,陈青醁等了好一会脑子才渐渐清明起来。
她看了看身边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那个马车夫正扬着鞭子赶马上坡,冷不妨后面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他吓了一跳,一转头,就见车里那人正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说,你是谁?陈青醁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了不少。
这,这位小兄弟,我,我只是受人所托,送你去京城。
受人所托?陈青醁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在秦府,就在秦玉甄的闺房里。
对,她还和秦玉甄喝了一杯交杯酒。
是了,就是那杯交杯酒。
她被秦玉甄下了药。
这场大雪虽然已经停了,可那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亦是透骨的寒凉。
陈青醁冷笑一声,跳下车,迎着寒风往回走。
那马车夫连忙勒住马头,一叠声喊道:慢着,慢着,小兄弟,你可不能回去。说着他跳下车,追了上去,这位小兄弟,你,你听我说
陈青醁置若罔闻,一步一步踏着雪往回走。
秦玉甄,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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