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里强颜一笑,「我知道她们中有人想乞求你的原谅,没用的」「这不是一句原谅就能结束的事情,我甚至觉得,你连你自己也不会放过」「所以,你又怎么会放过她们,放过我呢」我的心一沉,女人的直觉,真是匪夷所思。
「你这两天有些变化」我跳开话题,「好像没什么安全感」「你有没有听过炸山的声音?我小时候听过」吴彤没有直接回答我,「我家后面就是一座山,经常能听到有人埋炸药去炸山石,轰隆隆,很吓人,后来山给封了,不再让炸山采石子了,可是那种爆炸轰山的声音,我一直记得」「山脚下有朵小花,它的旁边长着杂草,可是我不觉得它是草,它就是花,比起温室里的花卉,这朵小花很好养活,一点阳光,一点雨露,它就生长得很好,后来这山被人埋上炸药,经常炸山采石子,这朵小花生根在这里,靠它自己是逃不掉的,我就在想呀,这山要是被炸,被炸飞的石头会不会一下子飞过来,把小花砸死、压死,就跟其他杂草一样被埋在下面,然后腐烂、发臭…」「这么多年来,我对危险很敏感,所以格外的小心,也许直觉便是这么养成的」吴彤凝声叹息,「你在郝家沟埋了累,郝小天、郝燕、郝杰…谁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埋的雷,可是这引线就攥在你手里,你随时都会点燃它,然后郝家就不复存在了。
如果谁也不了,能不能别让石头压到我,我不想烂在地里,也别让我做第二个郝燕」沉默,又是沉默,良久,我才叹了口气:「你太悲观了」「谁也不知道爆炸的后果是什么,也许它是哑弹,也许它是原子弹。
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承诺」「只能保证,在你听到郝家沟响起爆炸声,在郝家被炸弹轰飞的时候,我会站在你旁边,除非…你提前终止交易」吴彤的性情,两副迥异的转变,我也是在后来尝试寻找吴彤,才从她的家人里有所了解。
温顺的小女孩会因为环境的变化成长为小大人,她可以像大人一样承受很多事,但内心她其实是个小女孩。
在被郝江化得手那年,她才二十一岁,在人生花期最好的时候花却凋零了,小女孩没有大人的坏心思,所以郝虎暗讽她当时不谙处置,而当她在郝家这个大染缸,看着一干女人被染脏、染黑,污秽不堪,渐渐她就明白了,以她的方式生存着,夹缝求存。
山沟里出凤凰。
在吴彤向我讲述的鸡窝故事里,她就是丑小鸭,即使飞不走,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只鸡,也正因为这样,她看到白颖从一
个天鹅掉进鸡窝里,可以飞却不飞走,不免几分唏嘘。
后来,这鸡窝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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