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了台,面上大红。
一张脸红得彷彿大红灯笼,高高掛着,添了不少喜气。
「那是因为标记!你的味道跟我一整天……」
萧本紓靠着门,离他更近了些,「来吧,说说看。」
他压根没伸手碰他,可吴惠却一阵酥麻,沿着尾椎上升到了脑门,眼眶红了一圈,全是春色。
「让我碰碰你,让我疼你。」
「……明天就到预约时间了。」
「我不想跟你公事公办。」萧本紓道。
「那你想怎样?」
「我不知道。」
吴惠被他的答案噎住了。
不知道!?
这傢伙真的没病吗?
身体叫嚣着他的触碰,吴惠只想快点赶走这傢伙:「那你让我看你的身体。」
萧本紓没在他面前展露过身体,吴惠想他可能是不喜欢。
要能让萧本紓对他反感就好了。
那样乱了的心也能好了。
岂料他的咄咄逼人不过只是换来一个有些意外的笑容,「你想看?」
「……也不是……」
「可以呀。我本来以为你会觉得我穿着衣服操你,会比较有被征服的感觉。所以怕脱了你会反感。」萧本紓慢慢解开了衬衫釦子。
「不,你倒是进来再脱啊!」吴惠将他从楼道拖了进门。
的确。
对方一身体面,自己却浑身赤裸,黏腻不堪的时候的确比较有被羞辱的羞耻感。
他一次也没好奇过杨悦的身体,为何突然好奇萧本紓?
分明杨悦也没脱过,他却没感觉突兀。
萧本紓脱下了外衣。
他身上意外的并没有甚么骇人的伤痕。
肌肉线条分明,恰到好处。
如此一来,便显得他的一双手伤痕累累更为突兀。
从手臂一直到手腕,如同刺青一般盛开了繁花。
伤口都已经淡掉了,浅浅的痕跡如同花蕊。
「这些伤……」吴惠问到了一半突然住了口,他不该问这个的。
「注射各种药物进去留下的痕跡。」萧本紓坦然道,「春药、毒品、禁药……各式各样的。一个、两个……」
吴惠傻傻看着,一时之间也答不上话。
「身上的伤痕大多都好了,但手上的针孔却很难癒合,久而久之我也不希望癒合了。这每一个,都象徵『疼痛』。」萧本紓继续道,「我不能感知痛,却记得每个伤口。」他说的很淡然,彷彿事不关己:「每个人都有伤疤。隐藏在衣服底下,或是深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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