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没有。
微微垂着的琥珀色的眼,温柔中带着点好笑,像看到自家顽皮的小孩:“小花猫,流眼泪可以,鼻涕得擦一擦,我的衣服都是一凡在打理,那小子大概会嫌弃......”
其实没有鼻涕,只是白色短袖的下摆的确湿了好大一块。
不过白宁脑子都哭傻了,惶恐变成了羞怯,手忙脚乱的抹那一大片水渍,语无伦次:“我洗......我买一件新的......一件不够就两件,买很多很多......”
话题至此跑偏。
纪廷森由着他扑腾,看人精神了一些,随手拿过个抱枕塞进小孩怀里:“等着。”
然后去了洗手间。
白宁抓着抱枕的边缘,一动不动的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像支棱着耳朵等待家长回巢的小动物。
片刻后,小动物脸上被糊了一块热毛巾。
因为泪水紧绷的皮肤和酸痛的眼眶因热气而舒展,让人恍如新生。
纪廷森看着小孩茫然而微肿的眼睛,认真而郑重:“袁能的事,交给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去睡一觉,好好拍戏,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宁没有问纪廷森,为什么要帮他。
他不知道,也不敢问,但比起袁能,眼前的人是他长久以来得到的唯一的温暖。
直觉这种帮助是善意的。
可是,如果纪廷森要做比袁能更坏的事呢?
白宁想,他愿意再信一次。
因为撕心裂肺的哭泣而嘶哑的嗓音,亲昵又顺从:“我知道了,纪哥。”
房门再次关上。
白宁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塞过来的抱枕上床,凭着直觉在床垫下摸索。
他练习过很多次,几下就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这东西原本是为袁能准备的,在那个魔鬼当着纪廷森的面肆无忌惮的践踏过他之后。
看了一会儿,他将水果刀扔下床。
握过刀柄的纤细的手指将抱枕往怀里按了按,尖尖的下巴也没入软乎乎的布料中,少年低声道:“纪哥,我都听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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