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大的一个人,现在一手撑在床沿上,腰背弓着,像要撕咬猎物的猛兽,又像祈求主人垂怜的大狗。
太招人稀罕了,纪廷森禁不住想。
可随之某些记忆涌出来,稀罕的同时还有些畏惧:现在这副乖样子,可一旦......太凶猛也太失控,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可要真拒绝,还有些舍不得。
纪廷森最后答应倒答应了,只将秦镇推出卧室才换的衣服。
秦镇按着门板往里头传音:“森哥,穿这件就够了,我喜欢你这样。”
纪廷森:“......”
只有一件上衣,他着实穿不出去,又加了一条睡裤。
后来的后来,事实证明穿睡裤没用。
翌日,纪廷森醒的早。
轻微挪了一下,腰疼,腿根处也火辣辣的疼。
略一转眸,正看见对着自己的方向侧卧的秦镇,眼睫垂出一道翅影,睡的餍足又安稳。
唇纹不自觉展了下,又因为牵动伤口而绷直。
小混蛋!
无声的说了句,努力克制着各种难以描摹的酸痛,轻手轻脚的下床。
才挪了没几秒,腰间一道难以抗拒的力道,纪廷森就又倒了回去。
秦镇凑过来,惯性似的又亲了亲纪廷森锁骨处那一点小痣:“森哥,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