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丽尖叫出声,脚下猛地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疯了一般挥着手,不停地往后退着,脸上表情惊惧狰狞:“你不要过来,你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自己有问题,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哪个学生没被老师说过,是你自己承受能力差,反正你也考不上高中,我让你休学怎么了,而且,谁让你平时不检点,天天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要是你平时生活检点,学校里怎么会传出你被人包/养的谣言,我不过是跟你家长实话实说……”
蒋春丽还在狡辩。
或许,她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学校里哪个学生没被老师说过,说的比她更难听的多的是,怎么那些学生就没事,偏偏邬燕春就跳了楼。
蒋春丽不停地往后退着,一不小心后脑勺撞到了身后的讲台上,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九班人:“……”
教室里顿时一片寂静,就是平时自称胆子比天还要大的那几个男生都不敢说话,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就被吓哭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赵欣然也害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问边上的姜殊余:“冯栀,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班上真的有……真的有……”
赵欣然上下牙齿不停打颤,那个字在嘴边转了几转都没敢说出来。
“啊,你说鬼啊。”
姜殊余支着下巴,手上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笔,微微挑着的眼尾透着几分疏冷。
她慢吞吞地开口:“没有,我骗她的。”
她眯着眼,看了眼蹲在讲台上的那道蓝色虚影,轻描淡写道:“科学社会,没有这种东西。”
赵欣然:“……”
九班人:“……”
原本吓得抱头痛哭的女生骤然听见这么一句话,冷不丁地打了个哭嗝。
自称胆子比天大的那几个男生也有了薛定谔的胆量,其中一个巴巴地凑了过来,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求知欲:“那蒋巫婆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姜殊余淡淡道:“做贼心虚吧。”
边上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邬同学的死和这个老巫婆有关,我之前从办公室边上经过的时候,就看见老巫婆在骂邬同学,骂的老难听了。”
她边上的一个女生轻轻推了她一下:“那你怎么不跟学校说啊。”
女生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敢。”
“我也没有其他证据,只是当时听了一耳朵,而且那时候邬同学的爸妈都在替老巫婆说好话,我就更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