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
离日落还有半个时辰。
似乎是觉得这半个时辰也不会有什么事,而日落之后院子里的人就会如同盲人一般什么都看不见,外面那些看守的人松懈了很多,甚至有几个还聚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沂河边,姜殊余用着比以往更加强势的力气将手腕上的小章鱼拉了下来。
明天便是约定的婚期。
这几天姜殊余一直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种时候,姜殊余不想将这个小家伙再留在自己身边。
无视紧紧卷裹着手指的触手,姜殊余低头轻轻在它圆滚滚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卷着手指的触手蓦得一松。
少女离开的太快,江迟衍仿佛没有实感。
温热一触及离。
姜殊余温柔地将手中的小章鱼送回河水中。
在看着潺缓的河水卷拥着它离去后,姜殊余原本松缓的神色沉了下来。
她最后往那条小章鱼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而江迟衍在水中漂浮着,看着河岸上渐渐远去的身影,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也是,明天她就要大婚了,带着自己确实不怎么方便。
更何况,他还是她在这条河里捡的。
即使以前不清楚,但经过之前那件搜查的事,以及那些仆从在这段时间以来的闲言碎语,江迟衍自然清楚那些人对这条河多么忌讳。
江迟衍慢慢悠悠地在河水中漂浮着,莫名的,有些不高兴。
也不知道那幅画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这里。
怎么来的江迟衍不清楚,怎么离开更不清楚。
难道他就要这样百无聊赖在这条黑水河里随波逐流,和那些小虾小鱼为伍吗?
也许……
只是也许,那个少女在大婚后还会来这里?
也不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子。
身份没见有多高,还挺会摆谱。
这一个月居然一次都没有来过。
呵。
不就是一个王家吗?
有什么可摆谱的。
江迟衍嗤了一声,触手底下吐出一个泡泡。
他慢悠悠地被潺缓的河水推动着,不知不觉中竟慢慢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盛,身后的门被拍的咚咚作响。
江迟衍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
他回来了?
江迟衍看向手中展开的画卷,熟悉的眉眼裹挟着冷意。
江迟衍定定地看了几眼,复杂的心绪被外面咚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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