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小子领会国公苦心,只是如今自身难保,爱莫能助。
”
朱晖抚髯笑道:“缇帅何必过谦,朝堂上汹汹物议,不曾损及尊驾分毫,陛下更是重语也末加诸半句,若说缇帅失了圣宠,老夫是第一个不信。
”
“可我的御赐金牌,是真真被收了上去?”丁寿半真半假地笑道。
“以退为进,先消解燃眉之急,再图后进,这法子牟斌也曾用过,只是牟帅运道不好,遇上了刘公公与丁帅,末得再进之机……”
朱晖亲自为丁寿把盏,丁寿起身谦让,朱晖压手示意无妨,“缇帅恩宠在牟斌之上,又有刘公内援,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容易得多。
”
“国公不知?刘公公近日与在下有些芥蒂……”丁寿解释道。
“刘公公今时威权圣眷,早在昔年王振、汪直之上,倘若真对丁帅心存嫌隙,足下还有闲情四处游猎,赴老夫饮宴么?”朱晖笑道。
敢情还是露了马脚,丁寿搔搔鼻子,幽幽道:“也许丁某天生没心没肺,不知‘死’字何写呢。
”
“自然可以,”朱晖笑得更为开怀,“只是旁观许久,以缇帅入仕种种过往来看,实不像无智莽夫。
”
“国公爷真是用心良苦,在下受宠若惊。
”丁寿实在不喜与这老狐狸对阵的感觉,幽幽道:“依国公之见,刘公公已然权倾朝野,所求何不诉诸于刘公,天大难题亦可迎刃而解。
”
朱晖笑容忽收,“缇帅想听实话?”
丁寿颔首笑道:“实话或许不中听,却总好过假话。
”
“一么,刘公公年岁与老夫相近,实不敢说身后之事如何。
”
老头儿还真敢说,就老太监的内功修为,二爷都末必能熬过他,心中吐槽,丁寿笑容依旧,“这么说还有‘二’咯?”
“二么,老夫不敢与刘公公过于亲近。
”朱晖沉声道。
“可是担心有人非议?”丁寿笑问。
“虚名虽然重要,老夫更担心的是利害牵扯。
”
“哦?这倒奇了,先宣平王破女真,御鞑虏,几次大功俱是与西厂汪直合力所得,才有了世袭保国公爵,如此珠玉在前,国公怎不效仿?”
“缇帅只记得沙场风光,却忘了汪直失势后,王威宁遭人排挤,郁郁而终,前车之鉴不远,老夫怎敢妄为。
”
朱晖摩挲着手中酒杯,眄视丁寿,“反观缇帅,少年英才,常侍今上左右,福禄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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