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李菱柳眉微扬,轻启樱唇道:“爹爹让你参与提调南宫,就是想着给你广结善缘,你倒好,死守着那些陈规陋习不知变通,那个姓刘的考生你做个顺水人情放进去也就罢了,非但不准他入试,还平白得罪那个丁南山,何苦来着!”沈蓉连连称是,“夫人教训的是,岳父大人也已训诫过了,为夫这才痛定思痛,慎重行文,力求将此事办得停当。
”“不过一封举奏罢了,还有什么慎重的,我来看看。
”李菱向书案行去。
“我自便就好,不劳烦夫人……”沈蓉暗道不好,急忙张皇劝阻。
沈蓉这般反常,反教李菱生疑,来至案前拿起奏表,大略一看,不过是些官样文章,并无甚出奇之处。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是是,枯燥无味,怕污了夫人清目。
”沈蓉讪讪道。
随手将奏表一丢,李菱就待离开,眼角余光忽然发现案边露出一片纸角,墨迹犹新。
“夫人!!”眼瞧李菱将那张纸抽出,沈蓉心都要蹦出胸口。
“阖扉恨?”李菱瞧了脸色苍白的沈蓉一眼,继续吟道:“塾馆曾会花仙子,夜半叩门结山盟。
悔阖双扉伤两指,恨天从此误三生……”李菱玉面铁青,拍案怒喝:“沈蓉!”“夫人开恩,容我解释。
”沈蓉下意识扑通跪倒。
“解释什么?你都开始恨天怨地了,塾馆?想必就是那陆郊的家中吧,那‘花仙子’又是谁啊?”李菱眄视冷笑。
“夫人,我……这……”沈蓉张口结舌,语不成句。
“说!”李菱一声厉叱。
“陆郊之母颜氏。
”沈蓉顺嘴交待了实话。
“好你个沈蓉啊,”李菱气得娇躯发抖,扬着奏本道;“什么为母请旌,合着是为你老相好立贞节牌坊啊,成亲多年,你瞒得我好苦啊!”“爹爹啊,女儿好命苦……”李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香帕掩面向外行去。
今儿个竟然破例没挨‘家法’,沈蓉不知是喜是忧,“夫人,你往哪里去?”“我要去找爹爹诉苦,看他给我选的好女婿,呜呜……”李菱抽抽噎噎哭道。
沈蓉‘噌’的一下从地上蹦起,飞快拉住李菱衣袖,哀求道:“夫人,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岳丈大人知晓了吧?”“小事?”哭声倏止,李菱泪痕犹在的面上如挂着一层寒霜,挖苦道:“你们都山盟海誓了,我这碍眼的岂不妨了你们三生姻缘,还是早早开恩放我归家,免得哪天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取了性命还不自知,岂不冤枉!”
“哎呦!”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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