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养马之资何所出哉!”与丁二爷不太对付的荣王朱祐枢就曾奏讨霸州马场,丁寿对此再熟悉不过。
“大人说的是,如今营中军士皆以领养马匹为累,家道得过者贿赂人情,请托躲闪,富者既不领马,差拨必及于贫,贫苦之军赁房而居,待粮而食,马无栖居遮蔽之所,草料之资纵得关领,反先以养人,马匹安得不瘦损而毙!”戚景通愤愤言道。
“朝廷也有定时比较马匹之令,这般贪墨草料,他们就不怕担责受罚么?”丁寿蹙眉问道。
戚景通一声冷笑,“朝廷可以比较马匹肥瘦,却无法严查其草料虚实,中间畏法之人,爱惜马匹,喂以实料,有那等奸顽之徒,还末等关领草料,已将卖筹与人,待喂马时唯啖以酒糟,酒糟性热而味恶,虽极壮之马,数月之后即生羸病,不堪骑操,甚者不能食糟,因之而毙……”
“民间一马之价白银二十余两,待马户解征到京所费不下三四十两,尽皆小民脂膏,今处置如草芥,诚为可惜,若不制以喂养之法,难以根除其害马之弊,马军多存无用,徒费马匹,标下斗胆,暂将五千下营马军缩减为足够御用之数,有思虑不周之处,请大人降罪。
”
面对躬身请罪的戚景通,丁寿无话可说,摆摆手道:“罢了,这养马之事我来筹措,只是诸位,这营内饷银可是按照足额兵员拨发,如今兵士几乎三去其二,上面追查起来,我等又该如何解释?”
几人面上同时作难,神英道:“缇帅明鉴,京营各营勇士月粮不过一石,折成平价银一年不过十二两之数,虽比之边卫旗军优厚许多,但也算不得丰裕,另则……”
戚景通见神英看向自己,忙踏前一步接口道:“另则标下练军既勤,这每日膳食需得多加支应,否则兵士体力不敷,反受其害。
”
丁寿点点头,“还有呢?”
“兵纪整肃,需赏罚分明,一味靠严律酷法,难以持久,需得恩威并施,示之以恩,厚之以诚,富之以财,以结其心,如此兵将一心,方可奋发果敢,直前无敌。
”
戚景通侃侃言道,神英几个连连点头,看来也早就认可。
丁寿眼睛一翻,“所以——还得加钱。
”
说到底还是银子的事,丁寿也算听明白了,这几位是想用空饷来养精兵,这倒无可厚非,就是换了岳爷爷也得这么干,‘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岳家军可不全是靠爱发电,只是他才用相同的由头清理了神机营的蠹虫硕鼠,自己再来上这么一出……不说别人,怕是丘聚就在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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