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名落得个和土地公般,从头到脚一身是土,狼狈不堪,却也幸运躲过了那两柄飞旋板斧。
灰头土脸地从土块中爬起,齐彦名「呸呸」连吐了两口满是黄泥的唾沫,转头一看,嘿,真他娘邪性,原来自己这一撞,竟然又回到了众盗藏身的货栈,一众盗伙正争先恐后从堂屋涌出,蹿房越嵴,四散逃亡。
只是那些贼人方一在房顶墙头露面,立刻便有数支弩箭射来,许多人躲避不及,惨叫着跌了下来。
齐彦名立时明了官府早在四下布置了暗桩埋伏,难怪他才一抬腿就险些遭殃,窝心的是连对头是哪个都没及看清,当下四顾喝骂道:「哪个狗娘养的暗算你家齐爷?还不滚出来受死!」也不需齐彦名去寻了,又一个跃上墙头的盗伙正被一柄盘旋飞斧斩去了脑袋,那颗人头骨碌碌正滚到他的脚下,一个身高膀阔的壮汉抄手接住旋转而回的板斧,晃晃悠悠缓缓走近,「你家大爷是飞龙斧熊天霸,听过熊爷爷的大名吧?」齐彦名又狠啐了一口,「老子只知道你是个没种的下三滥,就会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说得好,那你姓齐的又算个什么东西呢?」声音熟悉得很,齐彦名一愣,转头去看,却见是王大川与杨校边打边退,进了院中。
王大川此时心中叫苦,杨校的断云蔽日刀看似招式朴实无华,实则简洁明快,劲力浑厚,且一经施展便连绵不断,确有遮日蔽云之势,自己平日遇见纵不能胜,脱身也是无虞,可他今日里先是受伤在先,又被齐彦名耗去许多精神,想要摆脱杨校纠缠谈何容易!眼见一众手下弟兄在官军的伏击下伤亡惨重,王大川五内如焚,看见齐彦名更是火往上涌,忍不住冷嘲热讽,「你姓齐的黑吃黑也就罢了,适才还想用老子的人头替你开道,如今倒好,也落到人家埋伏里,正好黄泉路上给老子垫背!」
齐彦名气得差点跳起来,「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齐老子我老婆儿子热炕头,小日子滋润得很,才不会与你王大川去作伴,你他娘的就做十辈子的孤魂野鬼去吧!」「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杨校恨声喝道,手上加劲,一刀紧过一刀,刀光如雪,滚滚而来。
「嘿,你个鹰爪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待齐爷爷先发送了你,再与王大川那狗杂种算账!」齐彦名脾气火爆,本就不是什么深思熟虑的性情,如今激发了性,也不再去夺路逃亡,而是从地上拾起一柄钢刀,干脆便向杨校头上砍去。
杨校举刀格挡,王大川那边又趁势一刀横推,抹向他的胸前,杨校逼不得已,侧身躲闪,齐彦名借势向前一个垫步,正待连环出刀,乘胜追击,忽听旁边呼啸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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