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纯孝之心,有罪在母,子不知母丑,不知者不为罪也」「上表请旌,非同小事,陛下金口更是一字千钧,若非沈大人不徇私情,撰《阖扉颂》揭发旧日隐恶,这朝廷旌表岂不沦为了天下笑柄……」丁寿瞥了一眼满脸窘态的沈蓉,冷笑道:「陆郊罪犯欺君,知为罪,不知也为罪!」丁寿倒不是非要置陆郊于死地,只是看不惯沈蓉借机上位,能不时刺激他一下心里畅快,至于陆郊么,二爷当初也不是没劝过他,自己一门心思找死,怨得谁来。
朱厚照最恨被人欺瞒,顿觉有理,颔首拍案道:「不错,那陆郊的确罪不容恕!」颜氏一听,魂飞胆丧,伏阙泣血道:「启皇爷爷,那撰《阖扉颂》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哦?」丁寿眉头一扬,「这其一是……」「这其一么……是……是……是罪妇昔年叩户夜奔!」颜氏吞吞吐吐,待道出最后一字已是羞惭得以袖遮面,无地自容。
「哦?快说说,怎么回事?」朱厚照立即转嗔为喜,两肘拄案,身子都不觉探过去半截。
熊孩子这点出息,堂堂九五之尊这么喜好窥人隐私成何体统!丁寿重重咳了一声,又暗扯了他一把作为提醒。
朱厚照白了丁寿一眼,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端正了身子,又听身旁人一声怒叱,顿吓了他一跳,「好个颜氏,你春心难耐,夜半做出此等失节败名行径,还不细细说来!」丁寿义正词严,听得朱厚照眉花眼笑,连连点头道:「对,越详细越好」颜氏羞愧难言,又不敢违逆圣意,只得含悲带泪道:「罪妇颜秀,及笄之年嫁入陆门,不幸夫婿早丧,单留一子陆郊,本意寻访名师教养娇儿成才,光耀陆氏门楣,孰料与家中西席朝夕相对,情愫暗生,妾身清门孀妇,本该息却杂念,只是那绮思一起,再也剪之不断,唯恐先生赴京赶考一去不还,就此错失良缘,忧思缠心,夜不能寐,遂夜赴书斋阐明心迹,不揣自荐,欲求……琴瑟之好……」颜氏羞惭不安,寄颜无所,声音几不可闻,朱厚照听得哈哈大笑,转首道:「沈卿,观颜氏今日之貌,想见当年姿色,当不让文君,彼时彼景,卿虽闭门不纳,但未知可曾动心否?」沈蓉才要回话,丁寿皮笑肉不笑地插言道:「沈大人,万岁问话你可要凭心而奏,想好了再说,莫要欺君哦……」「不错不错,当依本心,朕就想听个实话」 朱厚照连连点头。
「这个……」沈蓉顿时犯难,若说末曾动心,适才他几番失态恐也瞒不过人去,可若说出当年心旌神摇的实情,自己这一番苦心营造的高德清操岂不白费,沈芙华也不亏两榜出身,转念间已有定计,躬身道:「陛下,所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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