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若是筹措不出饲料来,我拿你剁了去喂马不成!」麻全心思简单,又是与丁寿府里厮混惯了的,听了训斥也不在意,摸头憨笑道:「只消能养马,就是把我做了草料,小人也无二话」「真是憨憨,你都做了马料,还谁人去喂马!」丁寿心知自家这个马夫满脑子都是养马喂马,说多了也是纠缠不清,索性道:「你且耐心等着,那马又不能从天上掉下来,总得太仆寺那里贸得新马,才有的给你调拨吧!」麻全不情不愿,垂头嘟囔道:「老爷恁大本事,让太仆寺的官儿听话还不容易,尽是推搪之词,待哪日真用骑军之时,马不堪用吃了败仗,可莫怨是小的坑害之故!」「打你这张臭嘴!」二爷还指着神机营给自己争脸呢,出师末捷你就先来个乌鸦嘴,丁寿气得直想抽人。
戚景通急忙劝阻,「恩帅息怒,故谓马者,人之命也,麻全也是好意提醒,慌不择言,恩帅勿要与他计较」麻全见势不好,抱头熘之大吉,丁寿气道:「瞧瞧,瞧瞧,有这样当差的么,走时连
安都不请,到底谁是谁老爷!」「麻全性情憨直,并非有意为之,末将亦有纵容之过,念其养马辛劳,恩帅就网开一面吧」戚景通说的也是实情,营中按职位不同,揖跪皆有定例,行少行多俱是触犯军法,少不得要棍棒伺候,幸好麻全在营中专职饲马,没有正式军职在身,否则以他粗枝大叶的性子,怕是早被打得皮开肉绽。
丁寿吐出一口浊气,「他这糙人也的确不适合营伍,暂时无人可用才将他顶上,世显你受委屈了」「恩帅言重」不过麻全这鸟人说的话也确有几分道理,太仆寺那里我是该花些心思,大明马政弊端非只在这军营之中,二爷可别要紧时候被太仆寺那群家伙卡了脖子,丁寿摩挲着下巴暗中寻思。
戚景通不知丁寿把主意又打到了太仆寺上,引着丁寿上了校场高台,一声令下,众军又开始分别演示弓马骑射与冲阵砍杀,霎时间校场中人喊马嘶,铁蹄阵阵,往来驰骋,好一番雄壮声势。
丁寿看得兴高采烈,忽然想起好像漏了什么,侧头道:「世显,这近兵远兵步战骑战都看了不少,怎地末见有火器习练?」戚景通面露窘态,垂手道:「此乃末将谋划不周,本月操练的火药铅子俱已告罄,军士暂无从习练」丁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欸,这等小事你又何必急着揽过,再去兵部请拨就是」「这……」戚景通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你我关系非比旁人,世显有话但说无妨」「好教恩帅知晓,按弘治元年定例,凡军器除存操备之数,其余皆入库,京营春秋操演所用盔甲、枪刀等件俱军器局开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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