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转过头便面色一寒,冷声道:「若非某人坐视贼人过境不理,那王贼岂会为祸至今!」柳尚义意在言外,甯杲如何听不出来,依旧笑道:「甯某辖内亦有多股盗匪荼毒肆虐,杲及麾下捕之不暇,实无余力听命协捕,还请宗正兄勿怪」柳尚义冷笑道:「柳某也早有耳闻,仲升兄辖内立什伍连坐之法,无日不有盗贼落网成擒,真定城内械系盗贼,必用鼓吹前导,金鼓之声,弥月不绝,看来斩获颇丰啊……」「岂敢岂敢」甯杲自得一笑,斜上拱手道:「朝廷委我等重任,责以殄除贼寇,保障地方,甯某怎敢不尽心报效!」「可顺天府毕竟是柳某辖内,仲升兄跨境捕贼,莫说行文,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末免欺人太甚!」柳尚义寒声质问。
二人针锋相对,丁寿权作没见,捧起茶来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甯杲所为的确不合官场常理,柳尚义问出了他心中所想,索性静观其变。
甯杲不动声色,深深的法令纹畔透着淡淡笑意道:「那张茂长目飞耳,交通者非只匪类,为免走漏风声,让贼人事先得到消息,甯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柳尚义忍无可忍,拍案怒道:「你是说柳某与贼子有所勾连?!」「宗正兄言重了,甯某绝无此意,」甯杲当即否认,旋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仁兄身边之人,恐难保个个如兄般洁身自好吧……」「信口雌黄!你……」柳尚义脸色铁青,一口
气险些没喘上来,刘瑾任命他们几个专职捕盗,以火贼为期,倘若自己手下与贼盗勾连,他恐不是一句驭下不严便能交待过去。
「甯侍御,交结匪类斯事体大,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轻说」丁寿提醒道。
「下官怎敢」甯杲先向丁寿欠身行了一礼,转目柳尚义,正色道:「河间参将袁彪可是柳兄部下?」听甯杲提及袁彪,柳尚义立即面色一变,末等回话丁寿已先接口道:「不错,柳侍御为所部四名指挥请功的题本中,袁彪是其中之一」「袁将军骁勇敢战,河北贼盗望风披靡,确是能臣良将,甚至……」甯杲瞥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柳尚义一眼,冷笑道:「甚至那张茂贼党也曾数败于袁将军之手,只是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河间诸将对张贼党羽闻风缩朒,不敢谁何,那河北诸盗自此亦不再寇扰河间,二者相安无事,甯某愚钝,这其中关节百思得解,宗正兄可否见告?」丁寿面色终于沉了下来,「甯侍御,消息确实否?若是谤讪同僚,可要受反坐之罪?」「下官部下马文衡等人俱是沧州乡里,所言句句属实,可以当堂对质!」甯杲胸有成竹,昂然不惧。
甯杲其人还真是面冷心狠,这一着罪名坐实,可比柳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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