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打了下去。
他狠狠皱了皱眉,拍了拍四福晋,似乎在安抚四福晋,又似乎在安抚他自己。
他声音低沉暗哑,“好了,别去想这些了。明日不是岳母进宫吗?你今日好生歇着。另外,告诉太医院那边,换掉给宋氏安胎的太医。爷信不过这个,换林太医,爷会让苏培盛过去说。”
想到知欢和李氏是共用一个太医安胎,孕期又诸多不适、十分虚弱,四福晋只觉心中阵阵的慌乱,又看了看床上虚弱躺着的李氏,她竟然不合时宜地升起了些庆幸来。
她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诺诺应答:“妾身知道了。”
四福晋在李氏房中坐立不安地待了片刻,便转身离去了。
黄莺捧了一顶厚厚的鸭蛋青羽缎绣姚黄牡丹的大毛斗篷来为四福晋披上,握了握四福晋的手,见冰凉凉的,忙将一个包着织锦套子的小手炉递给了四福晋,又为她拢了拢斗篷,低声劝道:“福晋莫要伤心了。奴才让画眉取了些安神茶在炉子上煮着,您回去喝一盏,睡一觉,再去德妃娘娘宫里回话。”
“咱们去知欢屋里。”四福晋握紧了手炉,感觉着源源不断的暖意流入四肢,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
黄莺略有些不解,却还是低低答应了一声,扶着四福晋的手慢慢走着,不忘小心叮嘱:“福晋小心台阶。”
宋知欢正伏在案上抄着两卷《往生咒》,面上透着些浅浅的哀愁。
四福晋见了就知道她是由人及己心中不安,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解了斗篷道:“你几时也信起这个了。”
“聊解不安罢了,我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宋知欢轻轻叹了口气,住了笔,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心中慌得很,过来看看,心里安稳些。”四福晋勉强笑了笑,将手炉递给黄莺,上前两步摸了摸宋知欢微微挺起的肚子,感觉着手下的触感,心中轻轻松了口气。
宋知欢敏感地觉出不对来,忙让她坐下,又让人捧了热茶来,道:“怎么了?”
四福晋摇了摇头,长长出了口气,“我从没觉着这宫里这样脏过。”
“再怎么脏,都进来了。”宋知欢心中清楚了两分,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害了李氏的孩子,却还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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