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这边也有人捧了脚炉来,她倒是不觉得冷,摇摇头拒了,只将软毡盖上,闻此言便道:“那个味道冲,不如煮些桂花茶喝,香的很。”
芍药嘴角忍不住向上扬,华姝也笑了,索性吩咐她:“就按你宋主子说得做吧。”
一时又有府里人送了新打的赏人锞子来,华姝见了笑道:“可知是年前打的不够赏人了,紧赶慢赶出来的呢。”
宋知欢瞄了两眼,见倒也精细,便道:“也没差什么,不丢脸便罢了。”
华姝将匣子盖轻轻一叩,闻言轻笑一声,道:“往年宾客也没今年这样多。暖炉会连办了三四场,往年哪有这个样子?”
“咱们王爷前年得了脸,去年因太后的丧事,年也没过的热闹。本来去年咱们爷若是不得脸了,也没这个热闹法,但如今满朝谁不知道咱们王爷简在帝心?热闹也是应当的。”宋知欢也不过与她随口说话,闲着就道。
华姝听了道:“都说简在帝心,我瞧着也未尽然。当年的大王爷和二阿哥,哪个不比咱们王爷还简在帝心?只是烈火烹油,看着热闹,实则吓人罢了。”
说说着,忽然又苦笑一下,道:“日前有个我闺中旧友递了帖子上来,我想着许多年未见,也有些惊喜。她倒备了份厚礼,除了些零碎平常的珠花、短簪、耳坠子一类小玩意,还有大红的蟒缎、妆缎十来匹;雪貂、白狐皮子,颜色极好的十来匹;南海珍珠,莲子大的满满当当一匣子,还有些成色极好的宝石翡翠。那样厚的礼,我看着都心惊!她进了屋子,先把我这院子上上下下夸了一便,然后怀念旧时,说我是一群闺中姊妹里嫁的做最好的,又夸我怎样怎样,说到最后才求我让我给王爷递个话,原是为了投咱们王爷的门路。”
宋知欢一时心觉好笑,又不免感叹:“如此一比,我那些朋友们可真是好的不得了了。这些年无论咱们府里如何,节礼都是一样的丰厚,带着的话也不过一句‘愿安康’。偶尔来信说些趣事,虽总不得见,我也知道她们心里念着我。”
“这才是真心的朋友。”华姝长长叹了口气,道:“那礼我哪里敢收?不过留了些南地的小玩意,算是一份情分罢了。”
二人这边唏嘘两句,芍药已支起小茶吊子文火慢煮着桂花香茶,就立在临炕的小几子上,香气慢慢流出,满屋子甜香气。
嗅到桂花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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