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端起茶碗猛灌了半盏下去,只觉苦味蔓延开来,连连咂舌:这家伙真是提神啊,苦丁还要沏的酽酽的,要命啊。
不过她哭的有些昏沉的脑袋到底清醒了过来,一双杏眼清澈水润,只是泛着红意。
敏仪也收了眼泪,饮了茶,兀自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吩咐上下动了起来,东西都是早就收拾好的,临起行囊随时能走。
虽如此说,敏仪不免叮嘱两句:“只拣贴身之物带着便是,大箱子日后再搬。”
众人齐齐答应了,敏仪又对永琏道:“琏儿,你最懂事,玛嬷相信你能为玛嬷分忧,对吧?”
永琏连连点头。
敏仪便道:“去领着弟弟meimei们,你是做兄长的,这是应该的。”
徽音心中一喜:敏仪这是肯定了永琏作为嫡长孙,也是作为如今大皇子膝下长子的地位。
永琏应了一声,按敏仪的话去暖阁安抚弟妹们。
一时众人匆匆打点车马入了宫,偌大的紫禁城一日之间改朝换代。
先帝的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嫔妃命妇哭灵举哀本该是由新帝生母,也就是顺理成章的太后娘娘带领的。
如今的太后娘娘心念远在西北的小儿子,对雍亲王登基之事也多有怀疑,据说母子两个私下多犯唇枪舌战,都是敏仪学给宋知欢的。
其中又出了先帝宜妃越过太后的一桩事,皇帝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敲打八王一脉,倒是做的很得心应手。
待到先帝灵柩暂且安置,哭灵一事告一段落,太后娘娘便病了。
敏仪算是没了喘一口气的时间,新帝这些嫔妃们也没一个能松口气,每日在永和宫为太后侍疾,太后又是个挑剔性子,当真没一个有好果子吃。
太后的炮火多半是对准了敏仪与徽音的,本来只怕还有年氏一个——太后娘娘最不喜欢性情怯弱又一身书香之气的女子。
奈何年氏挺着大肚子为先帝哭灵,此时已经栽倒在病榻之上,倒让太后没了开火的理由。
然后就苦了徽音了。
敏仪是被太后折磨多年已然喜欢了,徽音却未曾吃过这样的苦,一时也有些坚持不住,宋知欢曾见她偷偷抹过眼泪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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